青袍男子已经估算到此次运用的研究学失败,吓得脸如土色,叫道:“你这个臭婆娘想干什么?”
他刚才被秦小秩骗得脱掉衣衫,心中真是气恼之极,又想起他刚才那些因为心理忖度而说出来的话语,面子上找不到缓和下来的台阶,只好大声对秦小秩叫骂。
秦小秩怒喝:“你为什么要害他们?”
“本公子没有害他们,是他们自己弹断了经脉,跟本公子什么事?”
“你不是说在他们的琴弦上抹了肃杀散么?”秦小秩冷冷的。
“那是本公子故意那样说,这世上哪有什么肃杀散?”青袍男子嘶叫。
那个乞丐咳了一声,颤巍巍的走过来,把竹棍在他的耳朵钻了一下,哼道:“好你个丧心病狂的小子,你大爷虽然是做乞丐的,但是甚是惜命,你居然想要我的命。这下好了,满腔的胡言乱语都被戮穿了。”
青袍男子对乞丐痛恨之极,如果不是他在哪个山头突然冒出来,那么这个小妮子即便与本公子不是心有灵犀,也未必会看本公子的身体,本公子可以大摇大摆离去。
现下见这个乞丐不但坏了他的好事,而且居然敢用竹棍对他戏弄,直是恨不得将他打得满地找牙,想你这个乞丐居然不知身份低微,变成吃里扒外扒到了大爷身上,实是不可饶恕。
当然他想的这个吃里扒外是吃白食之意,向天下人伸手要粮居然还知道管闲事。
乞丐将竹棍一收,在秦小秩的脚面轻轻一点,秦小秩踩得甚紧的右脚不自禁的一松,脚上蓄着的力量瞬间消失于无形。
乞丐的竹棍又在青袍男子的肩头轻轻的一拨,青袍男子竟然整个身子都突然离开地面,来了一个大翻身。
秦小秩刹那感到这个乞丐不简单。
青袍男子迷迷糊糊中感到鼻子中臭不可闻,感到鼻子与嘴巴已被乞丐的鞋子踩住,臭气正是从乞丐的鞋子上发出来。
不及思索,想的是迅速将乞丐的脚拨下,哪知拨到的好像一根钢柱。
想这个乞丐的脚僵硬了不是,或是老人家的脚就是这么回事?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运足功力挥臂往乞丐的腿一扫,想将乞丐僵硬的腿扫为两截,让他自此成为一个独腿乞丐,身份低微不说还惨上加惨。
但是奇怪的是,乞丐的腿瞬间变得柔软起来,扫到的竟然像是一根弹簧,腿骨可以左右摇摆,臭鞋却稳稳的贴着不动。
想这个乞丐哪里练来这种功夫,难不成他走路多了练成这个绝技?
当下另一只臂膀也加入挥舞行列,左右互击,但乞丐的腿骨就是一摆一摆的让他难以着力。
想这个乞丐的走路功已练得出神入化,就不要与他较量这个。担心秦小秩看到会阻止,在双臂挥舞之际冷不防捡起一只拳头大小的石头,在下一次的挥舞中将石头挥向乞丐的脸部,想让乞丐的脸上开花,甚至极有可能让他掉下几只门牙。
心中正感到可以泄气,哪曾想不知是不是力度用的不够大,石头只飞上一半距离突然掉头落下。
落下之势又极是迅速,以他的身手与处境万难抵挡,暗叫怎么就成了害人不成反害己,真是倒了他妈的八辈子霉。
但是脑中却灵光一闪,心中一宽一喜,这颗石头是落向乞丐鞋面。却见乞丐瞬即将脚一抬,已经撤离他的脸面,嘣的一响,就感到一只门牙落入了口中,不是舌头及时阻止,那就真是打落了门牙往肚里吞。嘴唇皮也已破裂,估计以后就是兔唇的样子。
对乞丐佩服得五体投地,能将他折磨成这样的乞丐绝无仅有。
秦小秩看得解气而眉飞色舞。而乞丐似乎知道他有吞下门牙之险,竹棍在他的肋骨上轻轻一拨,又将他的身子翻过去。竹棍在他的口袋一挑,那本小册子突然飞上半空,落下之时有如落英缤纷,片片飞舞,小册子竟然就此毁掉。
青袍男子看在眼里大叫:“我的册子,我的册子。”
秦小秩看得甚是讶异:“老伯,你怎么把册子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