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秩知道这个乞丐的武功甚为厉害,甚至可说是怪异,敬他是个异人称呼他为老伯,哪知他竟然逼她做事,更自种黄瓜而夸,就想让他知道即便厉害也不能自大。
展开南岭剑法先是向他试探攻击,但是乞丐虽然躺在地上,一根竹棍却好像灵蛇,窜来窜去甚是灵活,如果不是他不能起来追击,还险险伤在他的棍下。
过了十来招,乞丐干脆跷起二郎腿,一根竹棍舞得漫不经心一样像是与一个孩童玩耍。而秦小秩每出一招,虽然没有看到竹棍怎么狂劲舞动,却像一条蓄劲以待的灵蛇,好像随时都会咬上她的手腕,让她甚为顾忌。
眼看又过了十余招,听他淡淡的道:“南岭剑法,不过如此。”
秦小秩甚感羞愧,这可是他父亲说的南岭第一剑法,整个南岭就以这套剑法最厉害。
乞丐突然又出怪招,躺着的姿势不变,双脚却突然屈曲站起,身子离地半尺就像施展出铁板桥的功夫。
但是这个铁板桥姿势对一般人而言只能保持瞬间。
秦小秩想你要卖弄也由得你,进攻的方式不变,但是乞丐竟然就是这样以躺着的姿势行走,手中的“灵蛇”好像一下子生出了一双脚。
秦小秩初时还不以为意,想你就算缓慢移动也对本小姐没有什么威胁,本小姐顶多就是步法加快一点就可。
却陡然间感到眼前人影一晃,乞丐的身子突然像磨盘一样旋转起来。
这下出乎她的意料,乞丐本来是双膝向着她,双手距她甚远,眼下借这个磨盘之势一转,双手已经可及她双膝,只感到腿上一痛,小腿被他重重扫了一棍,三两下跳出去,双脚几乎麻木的站不起来。
乞丐复又躺在地上,一幅好整以暇之色,静待秦小秩进攻。
秦小秩坐在距他数丈之处双手不停揉搓双腿,好一会才感到麻木感消失。
听乞丐慢悠悠的道:“你可以不用上来,直接去孟家堡。”
秦小秩知道不能逼他起来,自己分明是输了,那么就得遵守诺言去孟家堡。
她虽然没有说过不能逼他起来要去孟家堡,但既然有了攻击“瓜农”之念,就已经陷入了“瓜农”的这个圈套,等于不能逼他起来就要去孟家堡了。
她这时意识到已经迟了。但是她即便没有这个承诺也不会轻易离去,感到这个“瓜农”越来越得意,她也咽不下之口气。
当下试探攻击他的办法,却感到甚是困难,盖因他那个铁板桥的姿势好像甚是灵活,转动之下让她防不胜防。
既然没有想出好办法,那只好加倍小心,万万不可在一个躺着的“瓜农”面前退缩。
慢慢走过去在他身前一丈处停下,道:“你好悠闲啊。”
“乞丐的性格就是如此,本丐也没办法。”
秦小秩想本小姐一会要将你变成一条狗,呼啸的在地上爬起逃走。
当下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看他悠闲的样子不忘提醒他:“小姐的剑又来了。”
当下又像刚才一样出剑,只是分外注意下盘。
双方过了几招,乞丐的铁板桥姿势又亮出来。
秦小秩想你向左边转本小姐就向右边转,到时就让你白转一趟。
一边加紧出剑,一边时刻注意他会突然间往哪边转。
乞丐这一转是迟早都要使出来,否则他这样走步再快也比不得秦小秩的跳跃迅捷。
过了数招,乞丐果然开始转动,秦小秩看他有向右转的姿势,急忙向左边疾跑,岂料乞丐这次的“转盘”并没有立即转动,开始时只是动了动,待得见秦小秩转向左边,刹那间就向左边转动,秦小秩眼睛一花,脚上一痛,又着了一棍。
又是三两步的急急跑开坐在地上对双腿一阵急揉。只感到双脚软绵绵的,不但麻木而且疼痛钻心,揉了好一会才慢慢缓解。
听乞丐慢悠悠的道:“小姑娘,你就这点武功,再上来也是枉然,到孟家堡去吧。”
秦小秩想我万万不能去孟家堡,那本来就是一个黑堡,况且这个乞丐是何居心也未知道。
但是想不去又确实没有办法。
听乞丐又道:“这里去孟家堡又不远,到了那里再去青葶楼加起来也不过数百里路,走一趟也没有吃棍子来得脚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