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气得直是火冒三丈,想这个小妮子居然还想本丐给她洗碗丢荷叶。
但想秦小秩说的又不无道理,他不准她出来,她这些工作也做不了。
当下就不答话。
秦小秩又道:“要不前辈让小妮子出去洗了碗处置好荷叶再进来?”
乞丐想这也是个理,淡淡应道:“好,你且出来处置。”
秦小秩将那碗饭端到他面前,说道:“小女子先于前辈吃饭,已听了前辈的话,如果前辈不听小女子的话,是不是不公平呀?”
乞丐真是意外之极,不自觉的将饭接过。
秦小秩回房去将剩下的饭重新包好在桌子上安顿好,将另一张荷叶包着垃圾取出来,看厅中与间子一样,除了地面与墙壁不见一件摆设之物,登时不知怎样处置这些垃圾。
就轻轻的往门外走去。
乞丐刹然起身拦在她面前道:“小妮子不能出去。”
“我只是到院子去丢垃圾。”
乞丐道:“本丐已在那里布了陷阱,你又不是不知道。”
秦小秩道:“你的那些陷阱我都知道了,绕过就行了。”
乞丐想阻止她丢垃圾不太有面子,只好无语默许,站在门口看她的行动,一来防止她踩上陷阱,二来防止她逃走。
只见秦小秩执着荷叶往院子西面走去,在围墙边的树丛边放下铺开,走出几步,树上的小鸟一窜而下,就在荷叶上争相觅食。
乞丐想这个小妮子如果不是故意在本丐面前做作,性子却是不错。
秦小秩自觉走回间子,在窗前俏望,在想怎样伺机解开这个乞丐与师父的恩怨。
她想乞丐自动进来与她说话,但是乞丐只是坐在门前默然不语,像在想一些事,又像在等一个时辰过去。
一只小鸟突然飞到窗前扑棱几下飞去,距她不过数尺。想起她在家的时候也常常有这个情景,所不同的是她住在二楼,鸟儿飞近的是东西两面窗子,而不是向着小院的南窗。
一个念头突然升上脑海,她之前经常站在南窗外的阳台上观看院子里的小鸟在树枝上吱吱喳喳,没来由的感到伤感与孤独,那都是因为感觉时光再怎么美好,最想念最记挂的都不可能出现。
而乞丐表现出的孤独与沉默,是不是与她这种感想有关呢?
她感到这是个试探的方向。
说道:“老伯,请恕小女子直言,你故意装出这个模样,是因为你受到至爱的挤兑。”
她想说打击,但感到那样太伤乞丐的自尊心,不敢随便说。
哪知她这样一说却说了个正着。
乞丐想这个女子真是聪明得出奇,居然一下子猜出本丐做乞丐的意图。
当下回答是吧,感觉一个秘密被人一句话说穿了,真有点不像话,说不是吧,秦小秩又明明猜中。
当下就翻了下白眼两样都不回答,只是淡淡的道:“小孩子乳臭未干,对大人的事还是少管。”
秦小秩被说成小孩子甚不舒服,说道:“你当年被挤兑时也是小孩子吧?”
乞丐不意被秦小秩将一军,他年轻时风流倜傥,实是比秦小秩大不了多少,而他最爱的人说就是因为他太过风流倜傥才不喜欢他,他也开始乞丐打扮,他这个总不能说是小孩子的一时意气。
又淡淡的道:“有情才能成熟,无情百载也枉然。”
秦小秩道:“就老伯知道有情,小女子就不知道有情耶?”
乞丐叹了口气,脑海中又泛出那张感觉天下最清丽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