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道:“飞凤姑娘是本丐见到的最好的姑娘,即便本丐没能得到她,即便她不喜欢本丐,本丐也愿意为她毕生如此!况且这样打扮有何不可,想本丐当年因为太过于风流倜傥,对本丐眉来眼去的女子太多,那样反而让本丐心里多几本糊涂帐。自这身打扮后,女子见到本丐都是立马的将目光移开,甚至看也是懒得观看一眼,让本丐反而得到难得的安静,更可以心无旁骛的深爱着一个人。”
秦小秩不禁暗暗感动,如此用心,实不愧南蔻二字。
只是不知师父为什么不能与这个飞凤姑娘一起,而他们之间这段感情又该是怎样结果?
而且,最好的结果也只是飞凤姑娘与当中的一位一起,总会有一个为之伤心。
说道:“前辈如果不能与飞凤姑娘一起会伤心吗?”
乞丐叹了口气:“不是伤心,而是很伤心!”
这是一个无解的话题,秦小秩想了许久,也不知道怎样述讲,只好模模糊糊的道:“江湖之大,美好之事举不胜数,这里边感到失落,也必会有一个方向会充满春日一样的阳光,前辈刚才不是说有个好地方么,且带我去看看。”
她其实说的是反话,她虽然没有经历过这种情字,但也知道对一份感情,又怎能用两个地方的景象解释?
她也感到一个情字,实际就是一心一意的意思。
只是她不知道怎样说这个话题,只好慢慢的转移话题。
乞丐对秦小秩的话感到甚为生气,却未提他要带她去的那个地方,而是反问:“你是说江湖的每一处风光都能生出一个情字?”
秦小秩只好解释:“小秩说的是风光之情,不是前辈说的红豆的这个情,如果是前辈说的这个红豆情,遇上一次也是难忘的,又怎么有心思再去想别个地方的风光?”
乞丐心中暗暗点头,想这小妮子的见解毕竟还是与本丐差不多的。想如果她认为可以处处留情,却不属于我辈中人了。
只是他从秦小秩的话中没有得到什么安慰,有点闷闷不乐。
即便知道比秦小秩年长,但是也知道,如果得到一个年轻人的一个见解或者开导,就可能会解开他毕生的心结。
他感到与秦小秩甚是投缘,更感到她是个异常聪颖的女孩,是真希望她能给出一点劝解或是开导,想从这些话语中得到一种见解。
可是没有。
他又怎知秦小秩感到这是一个矛盾的话题,如果劝说他不为之伤心,则与劝他忘记这段感情差不多,她知道他不会,也不想他这样“无情”,当然鼓励他伤心也很不像话。
说道:“你这样说就对了,想西窗现在形单影只,还不也是这样想。”
秦小秩想既然前辈想延续这个话题,那小女子是非奉陪不可,说道:“师父他老人家其实也是与前辈一样,对心上人念念不忘。”
乞丐冷冷的道:“是忘得一干二净吧?”
“哪里?师父说到这个事时,眼睛都潮湿了。”
“就是潮湿这么简单?”乞丐好像心里暗暗发怒。
“当然不只这样,我见他本来很开心的样子,可是自此之后,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再也没见他有过之前的笑容。”
乞丐想这还差不多。
说道:“你就不知道他想不想去找她?”
“师父当然是想找她,否则我也不会这么快与他分开。”
“他怎么说?”
“师父说就算找到天涯海角也要找到她。可是师父也说,他不知道她的踪迹。”
乞丐喃喃的道:“这就奇了,他们既然两心如一,又都是武林中的成名人物,怎会互相找不到?”
“师父说不知道她还在不在人世,更别说知道她踪迹了。”
乞丐哼道:“他这样说就不对了,我看他是见异思迁了吧?”
秦小秩道:“怎么会?师父在石洞中还挂着她的画像,在见到画像时就流泪了。”
乞丐一脸不解之色,又不禁喃喃自语:“难道是因为他找不到她才让她形单影只?但是这怎么可能?她不是经常在江湖中出现么?”
突然又厉声道:“他如果真是见异思迁,则本丐仍非杀他不可,甚至连他的徒弟、亲人都要统统杀掉。”
秦小秩心中吃了一惊,担心他那脾气又犯,大声道:“前辈如果如此怀疑我师父,找到那个飞凤姑娘一问便知。”
乞丐找到这个方法,怒气又平息下来,心中叹道:见她那么多次,倒没有问到她这个。
秦小秩陡然一醒,说道:“我知道了,不是师父找不到,是她一直在躲着师父。”
乞丐又自言自语一样的道:“这怎么可能?她当年为了他与她在一起,连剑都架在他脖子上了。现如今他去找她,她为什么要躲起来?”
秦小秩终于知道了乞丐为什么要杀她师父的原因,原来痛恨的是以为师父辜负了她。
当下说道:“不管师父找不找到她,师父说过,如果找不到她,是他一辈子的伤心,师父说时时刻刻都记住她的。”
乞丐突然大声道:“你师父在哪?”
“你又想杀我师父?”
“我找他是想告诉他她的踪迹,如果他对她没有变心,我当然不会杀他,而且会为他们高兴,但如果他当真变了心,则杀了他又何过错之有?”
秦小秩甚是兴奋:“前辈知道这位飞凤姑娘的消息?”
“本丐当然知道。”
秦小秩小声问:“是不是就在附近?”
乞丐奇道:“你怎么知道?”
“她是不是穿着一套黑衣服,脸面瘦瘦的?”
乞丐又奇道:“你怎么知道?”
“她近来是不是在一个海边小镇出现?”
乞丐又奇道:“你怎么知道?”
秦小秩大叫:“我找到她了!”
乞丐奇道:“你找她了?你是怎么找到她的?”
“我见到她与迟大哥都出现在一个海边小镇的一条小村子里。”
“你这样说就对了,她是说过近来在与迟原风合作。”
“可惜师父去了江浙。”
“他去江浙干什么?难道又是为了避开她?”
“怎么会,师父如果知道她的踪迹,就不会去江浙了。”
“可是你怎么知道他知道就不会去江浙?”
“当然知道,因为师父说离开就是为了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