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盛中了兽夹坐在地上不能动弹,叫声呼天抢地。
几个官兵过来用尽吃奶之力才帮他拔出夹子,脚踝上鲜血淋漓深可见骨。
钱化道:“董副将放心,钱某必为你报仇。”
高蘅派人回去增兵,很快一千兵马杀过来将南门堵得水泄不通。
高蘅向峭壁上喝道:“限你们叫陆寨主立即出现,否则杀进去鸡犬不留。”
虽有心为副将报仇,但对陆晓叶念念不忘,对她父亲保持敬意。
董盛心里凉嗖嗖的,公子这个称呼,报仇无望。
陆应风早立在峭壁上,叫道:“高公子所为何事?”
高蘅喝道:“陆寨主别装傻充愣,你这里有个小姐姐害了本公子副将,立马将她交出来,否则踏平寨门。”
陆应风心里吃惊,想这个丫头居然闯下如此大祸。
叫道:“高公子,那是小女,年少不懂事,请多多见谅。”
高蘅想原来是寨主之女,难怪如此漂亮。
“陆寨主,你让本公子在你脚上装个兽夹,再让本公子对你说多多见谅?”
“本寨主回去必对她好好责罚。”
“责罚不必了,你将她交出来让本公子处置。”
陆应风看门外黑压压兵马,向旁边人喝道:“将那丫头绑了。”
一会两个寨兵押陆晓叶过来,高蘅隔着栏栅门观望,看到的好像一朵翠绿的花。想想不到鸡笼镇竟有如此美貌女子,好在没有与郭青青成亲。
陆晓叶虽只有十二岁,但一袭绿衣,长得高挑,已似一个清丽之极少女。
陆应风自峭壁跃下,执一条棍子对高蘅叫道:“高公子,陆某教女无方,现在当众将她狠狠教训一顿。”
说完众人就听到“啪”一响,小孩手臂粗的棍子落在陆晓叶小腿上。
“啪啪啪……”陆晓叶着了十余棍,小腿麻木欲断,摇摇欲坠。
高蘅刚想叫“住手”,一个声音大喝:“停手。”
觉性蹒跚走过来。
“陆应风,你这个狗贼,这样对付自己女儿是不是人?”
陆应风几乎棍棍尽力,陆晓叶脸色煞白,往旁欲倒,待在旁边婢女春红急忙扶住。
觉性喝道:“陆应风,你不配做一寨之主。”
吩咐春红扶陆晓叶回去休息。
陆应风“呐呐”的:“觉性大师,这……”
觉性怒道:“你这样对待下属,怎能抗击海盗?”
陆应风“呐呐”的道:“她是小女,不是下属。”
“她是你的小女,也是你下属,还是个小孩子,你这样对她,怎能让人信服?”
陆应风有苦说不出,高蘅势大,他不想两面对敌,既对付他又要对付海盗,只能在高蘅面前低头。
乘机道:“应风无能,此后寨中事由大师处置。”
他没有利禄心,如觉性能处理好寨内之事,为了女儿,可以放弃寨主之位。
觉性转向高蘅道:“高公子,大兵压境,这是为何?”
高蘅“哼哼”冷笑:“本公子今日就为你而来。”
觉性呵呵笑道:“此话怎说?”
“据孟大人说,你们是少林叛徒,头等钦犯,本公子今日就抓你回去调查。”
“本僧只是个普通僧人,不是你说的钦犯。你何不去打听打听,本僧曾经是什么身份?”
旁边一兵士对高蘅道:“此人出家前叫黄松溪,是黄老板的弟弟。”
高蘅“啊”了一声,他认识黄翠山,但觉性出家后他才来鸡笼镇,却不认识觉性。
想觉性是本地人,不太可能是少林寺的,也不太可能是钦犯。
他主意打得甚快,钦犯没撞到,撞到个财主。
叫道:“你与飞龙寨什么关系?”
“本僧是飞龙寨副寨主。”
高蘅冷冷道:“有其弟必有其兄,你纵容下属胡作非为,你兄亦必是胡作非为之人。来人,暂时放过这秃驴,抓了他兄长再说。”
钱化大叫:“攻寨。”
觉性大叫:“准备放箭。”
陆应风脸色铁青,对抗官府不是个事。
寨兵对觉性素来尊敬,这次也不满陆应风行为,登时弓箭上弦。
钱化大叫“攻进寨去活捉黄翠山”,兵马呼啸向栏栅门攻来。
两边峭壁箭如雨下,但官兵有盾牌手掩护,栏栅门告急。
觉性大叫“放石头”,峭壁两边摆放的滚石像雨点落在官兵阵中。
滚石小的十来斤,重的数十斤,高处翻下声势甚猛,不少官兵头破血流,纷纷走避。
高蘅料不到觉性如此大胆,不禁傻眼。
有心强攻,但伤亡惨重。
只好大吼:“撤退!”
官兵撤出十余丈外。
钱化过来献计:“公子,寨中羽箭厉害,咱们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高蘅想兵法上有这个说法,下令调来弓箭手,对着栏栅门、峭壁直射。
但觉性等避过两侧,峭壁上的人缩下头去,羽箭都落空。
高蘅看时机成熟,命令进攻。
但寨内箭石仅缓一缓,又雨点而下。他们在峭壁上放箭石根本不用抬头,石头随便抛出,羽箭可在箭孔射出。
官兵无功而返,再次撤退。
董盛坐在官兵后,突然叫道:“公子,对方石头厉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应还以石头。”
高蘅听董盛说得在理,钱化对计策理解有偏差。
下令调来弩机,装上石头往栏栅门猛轰。
一轮过后,栏栅门果然被轰开。
高蘅大喜,下令长驱直入。
董盛虽然脚痛,但沾沾自喜,本副将计策不错。
但是峭壁上箭石如雨,官兵空有大门不能进,只能望门兴叹。
至此高蘅方知,两个副将的计策是多此一举。
钱化道:“公子,寨兵只有百数十人,咱们来个分开夹击,必能奏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