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你一个蒙面见不得光的人居然来这里称王称霸,分明是不知死活的盗贼。
高山夫嘿嘿冷笑,伸手就抓甘早训的手腕。不但不躲闪,而且想一下就将甘早训的手掌扭断。
甘早训武功不俗,手腕一翻仍然手掌拍出,想你这个贼人太大胆,须得一掌让他大吐鲜血或是断几根肋骨。
感到鸠山夫的手一晃,看着模模糊糊的,手腕已然一痛被他抓住。危急之下后掌又轰击鸠山夫前胸,鸠山夫往旁躲避,他才脱出手来。
手腕如遭火钳夹了一下,甚是疼痛。
他一时大意吃了大亏,势似疯虎扑上,想我甘早训在这里除了受人作弄,与人真刀真枪的干没怎么输过,你一个臭盗贼居然捏咱的手腕。
但是仅过三招,肩头被鸠山夫扳住用力一按就扑倒在地,肩头好像整个被卸下来。
这还是鸠山夫知道这里是军营,他此来主要是谈判的,没有下重手,否则甘早训的肩头真会被他卸下来。
甘直大喝扑上。他已经知道鸠山夫武功厉害,小心翼翼出招,但也只支持了十余招就被鸠山夫如出一辙扳倒地上。
高蘅一众亲兵赶过来,被两个武士踢得纷纷轰出门外。
鸠山夫向高蘅叫道:“你就是高蘅?”
钱化董盛仗刀拦在高蘅面前,钱化喝道:“这就是我家公子,你休得无礼。”
见鸠山夫武功凶猛,一边说话已一边想到一触即倒的准备。“保护”高公子的忠心不能放下,退路也不能不想。
董盛也好想喝一句,但话语在口中打滚一时没有喝出来。想钱化既然已经喝了,他是不是不用再喝以免惹恼对方。
高蘅喝道:“你是什么人?”
虽然心惊胆战,但毕竟在军营内,还有一点胆气。
鸠山夫刚想霸气的说出自己身份,孟廷玉慢条慢理的走进来。
他知道有人闯军营,但是感到军营的兵马就像高蘅的私人兵马,就没想要积极干涉。但听到高府传来打斗声却不能不管,必须顾及点青魔的面子,否则说他在这里让高蘅出了大意外,他可说不过去,就慢慢的过来看看。
一个武士见他大摇大摆进来,想给他点颜色瞧瞧,伸臂膀往他撞去。
孟廷玉双掌一隔,对方水牛似的身躯陡然飞起,重重摔在门外,浑身疼痛,几乎倒地不起。
孟廷玉不知对方身份,但想与高蘅作对的要么是盗贼要么是叛逆,出手重了点,而且对方没有防备,吃了大亏。
另一个武士扑上,双方瞬间过了数招。但仅仅过了七招,又被孟廷玉的重手法劈翻地上,亦是摔得浑身疼痛。
这两个是七级武士,武功颇高,哪知连孟廷玉十招也挡不过。
鸠山夫不禁讶异,万想不到军营中有如此好手。
钱化董盛看得闭不上嘴巴,他们一直以为可以欺负的孟廷玉想不到这样厉害。
高蘅看得眉飞色舞:“孟大人真好功夫!这些是盗贼,请孟大人将他们擒了。”
第一次对孟廷玉说了个请字。
鸠山夫一声虎吼上前。交手数招,双方都是暗暗吃惊,孟廷玉想不到有武功如此高的盗贼,鸠山夫想不到有武功如此高的军官。
鸠山夫是自脱身以来经历的真正的剧斗,不禁激起求胜之念。孟廷玉在武功上目空一切,几乎从不肯认输,自是感到必须将鸠山夫折服。
鸠山夫是扶桑第一高手牟沧江弟子,是扶桑中的一个九级武士级别。
而九级武士在扶桑属于武功最高的,他的武功自是非同小可。
但是他十年未练武,加上久困肌肉松驰,顶多只能发挥当年的七成武功。
而且他这次遇到的孟廷玉是一个实力派好手,廿招一过已感到有点力不从心。
想起此行任务,倔强的心态顿时转变,跳出圈子叫道:“咱们是扶桑人,有点事与你们商量。”
众人意外,感到紧张的气氛缓和下来。
因为众人从来都不觉得扶桑人是主要对手。
孟廷玉也不跟踪追击。
当然鸠山夫如说是盗贼或是抗盗义士,孟廷玉是决意不会轻易停手的。
高蘅“哼”道:“咱们与你们一直是朋友,你们这样对待朋友是什么道理?”
被打伤了这么多人,他面子上过不去。不管商量什么,都得找回面子才能舒舒心心的商量。
鸠山夫道:“我打伤的人会代为医治。”
高蘅只是“哼”了一下不答。人被伤了,对方虽然同意医治,仍是吃亏,未算找回面子。
鸠山夫陡然想起高蘅的声名,叫道:“咱们不但医治他们,还会给他们赔偿。”
高蘅仍是“哼”了一下,不置可否。
想你们只是赔偿他们,不将本公子放在眼里。
董盛刚才没有对鸠山夫喝问,心中有点惴惴,不知高蘅会不会见怪。
此时猜到高蘅心思,叫道:“你们打伤了人,赔偿医治是天公地道。只是你们在高公子这里毁坏了这许多东西,按理也应该赔偿。”
鸠山夫听出了他话中之意,不外乎是主家想要钱,就道:“只要咱们能达成协议,咱们不但会赔偿府中所失,而且会另外送一大笔钱。”
高蘅最喜欢扶桑人这个性格,动不动就说送钱,就叫道:“你们找本公子谈什么协议?”
鸠山夫道:“咱们希望你们衙门将送给咱们对手的兵器收回来。”
他想试探一下高蘅的意思,因为他们也未能确定那些对他们布防的兵器出自衙门。
高蘅等都一阵意外,他们这次给抗盗义士调派兵器,虽然也有让他们一定限度防止扶桑人占领竹石镇之念,但更多的是迫不得已,更有点担心朝廷会降罪,所以行动起来甚是低调,不曾想竟然被扶桑人知道,想到他们或有可能传出去。
高蘅叫道:“你们误会,咱们没有调派兵器给他们。”
鸠山夫又试探:“咱们是得到确切消息。”
钱化道:“没有这样的事,咱们都是奉公守法的朝廷栋梁,怎会做资助贼匪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