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来心里有点吃惊,秦小秩没有勾结扶桑人几乎是肯定的,那觉性……
觉性道:“竹石七子在镇上大名鼎鼎,镇上人都对他们信任之至,鸠王子如果想瓦解义军的兵力,他们才是最好人选。”
想让林少冲去与秦小秩接洽,让秦小秩除了他,将七个奸细都除了一个不剩,还可敷衍自己眼下处境。
“竹石七子?他们是咱们的大敌人,怎会去瓦解义军兵力?”
鸠山夫甚不解。竹石七子与竹石七女曾经在镇上呼吁老百姓抵抗他们,他们都甚是痛恨,想除了他们,却一直没法见到他们的真面目,更没法接触到他们。
觉性想你就别装了,这条地道还是你们与他们合作挖的呢。
“正是因为他们在镇上的名声,与你们的关系,才是最佳人选。”
“他们与咱们是什么关系?”
林少冲心想要糟,如果让觉性说出他的身份不得了,急忙用扶桑话对鸠山夫道:“这个秃驴与竹石七子的理念甚是不同,他们之间有很大意见,对七子也不了解,王子不要听信他的话。”
鸠山夫想难道觉性想空手套白狼,既想得好处,又不想出力?
“咱们日后遇到七子自会杀了他们,与他们合作不现实。觉大师请速速说出你的方法。”
“竹石七子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鸠王子何不立即杀了他?”
觉性想鸠山夫历经了这么多时候,可能把他们当年与竹石七子合作的事忘了,或者合作这事他还未必知道,如果借他的手除了林少冲也是好事。
林少冲大惊:“你胡说八道!”
“本僧没有胡说八道,你难道不是林少冲?”
林少冲急忙用扶桑话:“这个僧人向来奸诈,他想离间咱们,请王子杀了他。”
鸠山夫却不答他的话,向觉性道:“你说他是林少冲?是神州人的名字?”
“他当然是神州的,但不是神州人,而是神州狗,在咱们镇上外号竹石七贼。”
他越说越激动,不再理会自己的处境。
当然他知道鸠山迟已感到他是贪财之辈,与他有谈判空间。
鸠山夫目光如鹰隼落在林少冲脸上,出手如电抓住他咽喉,“你是林少冲,是竹石七子!”
“我不是我不是!”林少冲用扶桑话大叫。
“扶桑名字的来由是什么?快说!”鸠山夫怒瞪着他。
“扶桑就是桑椹,因为有桑椹才称为扶桑。”
林少冲之前研究过,认为答得不错。
“你错了,扶桑在咱们那里是日出的意思,扶桑就是日出的地方!”
刹那捡起地上一条绳索将林少冲五花大绑。
林少冲说得没错,扶桑是因桑椹得名,但扶桑人却喜欢说他们那里是扶桑之国,意指日出初升的地方。
鸠山夫捆了林少冲,身形一晃又抓了觉性。
林少冲是假冒的,那觉性也就不是如他所说,是想勾连扶桑的贪财之辈了。
觉性不禁呆住,想不到鸠山夫会这样对待林少冲。
林少冲亦有略许惊呆,大奸贼觉性也会被抓。
鸠山夫将两人摔到乔靥旁边,气呼呼的道:“还有两天,两天之后,就让你们与镇上都化为灰烬。”
觉性为了面子争来的一天被他彻底忘记。
觉性与林少冲面面相觑,各自瞪眼。
觉性冷冷的道:“这下倒好,做狗的被主人抛弃了。”
他说的是本地土话。
林少冲也以本地土话应道:“你这个勾结扶桑的狗贼,也还不是一样下场!”
“本大师勾结扶桑狗贼?本大师行得正坐得正,可不像你们扶桑七狗,宁愿不做人而去做狗。”
“咱们亦行得正坐得正,不像有的人做扶桑人的走狗。”
“你敢说你们不是扶桑人的走狗?”
“我林少冲与扶桑人有不共戴天之仇,咱们七子的口号就是击败扶桑人,打败侵略者,又怎做扶桑人的走狗?”
觉性想你说得好听,“你敢说这条的地道不是你们与他们合作挖的?”
林少冲想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但突然想他们在豆腐铺下的确挖了地道,而且是通到这里的。难道说这样也算与他们合作挖地道?
又想觉性的消息怎么这样灵通,居然知道咱们在豆腐铺下面挖了地道?
再想咱们挖的这条地道只有咱们知道,觉性怎么可能知道?难道当中有误会?
更想如果觉性与扶桑人合作挖这条地道,就不会如此问他。
登时额头冒汗,“你条地道不是你与他们合作挖的?”
“想不到你们七子如此卑鄙,到了这个时候还含血喷人!”觉性怒不可遏,不想与他说话。
“可是你不是说知道这条地道吗?你不与他们合作,怎么知道这条地道呢?”
觉性想我有这样说过吗?
陡然想到他在审问他们时的确说到地道炸药的事。难道他们就因为这个误会我?但是如果他们与扶桑人合作挖这条地道,又不可能误会我呀?
登时感到一头雾水。
鸠山夫喝道:“你们在讨论什么?”
觉性道:“咱们在讨论怎样帮你们让义军放下兵器。”
鸠山夫过来每人给了一脚,气呼呼的道:“你们胡说!”
觉性想他踢得如此平均,难道林少冲这个狗贼真的是与我一道?
林小冲想起他“杀”七女之恨,坐起对鸠山夫投去如火的目光。
但是又有几分无奈,仇人就在眼前,大仇却是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