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恒听他这么说，心里的石头落了一大半。

“什么东西？”

樊煜离看了看他身后，只见一团黑色的能量体从门外迅捷地席卷而来，众人纷纷低头闪避，这团黑烟带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仔细去看，才发现黑雾中有一条电流在疯狂扭动，不论这条电流往哪里逃窜，总会在下一毫秒就被黑雾笼罩，显得慌乱不堪。

山体厚重的大门落下，黑武士的幻影飘了进来，随后在众人面前停住，一字一句道：“这道电流是幽灵的核心意识力，它们虽然是状态决定了数量，但通过我的破译，它们对第一位来到地球的意识能量体是有一个专属代号的。”

白毛点头：“这就说明这位幽灵还是能起到一定的决定作用。”

“没错，我们暂时不需要知道这个作用是什么，能抓就抓，能损就损。”

樊煜离回头看了看HES巨大的运转机器，彷佛一位蓄势待发的猛兽，不知疲倦地积蓄着力量。

“人群状态如何？”他问道。

黑武士回答：“还算稳定，但是两万人不够。”

闪烁的电流还在逃窜，但不论它怎么跑，都不愿接近HES内核的方位，总是来到附近就立即退开，在空空的山体中像个无头苍蝇般乱窜。

“这就要看秦子恒的能耐了。”他转过头，众人都转头，盯着这根迷茫的“日光灯管”。

他伸出手指了指自己：“我？”

樊煜离问卞白：“卞先生，HES运行空间升级得怎么样了？”

一个声音从看不见的后方回答：“四十分钟，加上二十分钟测试，一小时完成。”

很好，他就喜欢卞白这种直截了当的作风。

他拍了拍手，把众人的注意力从这团疯狂的电流身上拉过来：“接下来，我们要收网了。”他指了指门外密密麻麻的人群，道：“在这群人当中，每五秒钟就在增加一个感染对象，具体位置我们不知道，所以需要一网打尽，刚才我说的基地终极服务对象就是HES结界系统，你们可以把它看作是个牢笼，当幽灵体进入之后，HES出入口就会立即关闭，将它们永远封锁在内。”

他话锋一转：“当然，这是我的理想计划，目前出现了几个问题，第一，虽然我们还有一天时间，但毕竟五秒就会增加一个不稳定因素，HES说到底是个硬件设备，秦子恒上次的干扰一下子就把它冲死机了，不稳定因素越多，计划风险就越高……”

说到这里，一只胳膊举了起来，樊煜离一眼就瞥到了这位小姑娘，周文婧。

她站出来，说：“我可以点射，只要有能杀死它们的工具。”

樊煜离眯了眯眼睛，强调：“杀死人体并不代表杀死了它们。”

“我知道，我说的就是，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