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放下竹子,就打算往钟灵嘎公家去了。
也不用换衣物,一会还得杀猪呢。
先前砍竹子的时候,她大舅也邀请了她大伯和二伯去。多两个男人也能搭把手。
钟灵和她娘裹了鼎鼎出来,遮得严严实实地,一群人就往嘎公家去了。
到的时候,她嘎婆和舅母早就架了锅烧起了开水。
舅公一家也到了。
几个男人分了两组。一组钩了猪鼻子、并套了绳圈在猪脖子上,往前拉。一组套了后腿并尾巴往后扯。
猪就动弹不得了。
嘎公在中间,取了磨了一上午的快刀,一刀下去。
外头还下着大雨。
待血放得差不多了,几人便合力把猪抬到屋内桌上。
女人们端过滚烫的热水,从旁浇着。男人们取了刀,一边刮毛。
待毛刮净了,嘎公便操刀,一刀子从上到下破开肚子。直接掏了内脏扔桶里,又撕拉开猪腹内的肥油,扔进嘎婆端的盆里。
一群人就各自开始拆腿的拆腿,剔排骨的剔排骨,好不热闹!
那边女人们已经拿开水烫了猪头猪蹄,并一大块上好的肥肉,放进早就备好的卤水里滚煮上了。
待男人那边事了收拾完,女人这边已经整出了满满两桌子杀猪菜。
酸菜五花肉、梅菜扣肉、粉蒸肉、小炒肉丝、煨猪蹄、爆炒猪肝、猪血汤、红烧萝卜炖排骨。
八大盆,盆盆分量都足得很啰!
堂屋只一张方桌,男人们坐着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女人孩子就在边上搭了个小桌,或站着或坐着吃。
酒足饭饱,舅公一家和大伯二伯他们,各拎了一块猪肉,回自家去了。
这边嘎婆和舅母遂开始忙活着腌猪肉。
钟灵趁大家伙不注意,收了猪下水进空间。
索性也是要扔的,这会儿大块的猪肉只怕都吃不完呢!晚上回去给处理了放冰箱冻起来。
钟灵空间里除了厨房里那个双开门的七百二十升的大冰箱,地下室还有一个专门用来冷冻的,估摸着也有七百升。
老美都是周末去买一周的菜,一大家子一个冰箱经常不够用。
很多家庭也会在第一个娃出生后,额外整个大冰柜,专门放母乳。
钟灵家地下室那个大冰柜估摸着就是上任主人拿来冻奶的。
她娘把鼎鼎递给她,也过去帮忙。也跟嘎婆说了用烟熏肉的事。
嘎婆毕竟年长,多年的生活经验让她隐隐已有自己的一套理论,琢磨一圈,觉得可行!
一群女人就热火朝天地撸了袖子忙起来,灶间时不时传出清亮的笑声。
堂屋里的几个男人还继续喝点酒,聊些有的没的。这会儿大家好像都选择性地忘记了地上的水和屋外的大雨。
“娘,家里柑子皮还有吗?明儿熏肉的时候放点柑子皮,添点味儿。”陈秀兰问她娘。
“有呢,多的是!
去年后头那棵树上的柑子,皮都被我收起来了,还没用多少。
不够的话,前些天我看了,今年的柑子又可以吃了,咱去都给摘了。”
“嗯,先用着吧,不够再去摘。索性也是要生烟的,新鲜的就能用。”
又过了半个时辰,嘎婆见天快黑了,赶他们一家人走,塞了一大篮子猪肉给他们带回去了。
一家人都有些累了,她娘将猪肉在灶屋压好,三人随便擦了擦身子就躺下了。
钟灵设了闹钟,倒床就睡。
一小时后揉着眼睛爬起来,脸上抹了把凉水清醒几分。便偷偷摸去了灶屋,提了肉篮子闪身进了空间。
到了空间内的厨房,开了她的果肉烘干机,把肉一条条码了上去。
只需把表面烘干,所以一批只半个小时就够了。也不回楼上房间了,设了闹钟,便在客厅沙发上睡了。
这样一来,半夜她又爬起来好几回,换了几批猪肉。一直忙到凌晨,才终于把所有的肉都烘干了。
又悄咪咪地将篮子放回灶屋,才回屋蒙头大睡。
一早钟灵还未睡醒,忽听得枕旁传来急促的警报声,吓得从床上直接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