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了不得,贵点也是应该的。
越是细想,底气也越足。
咱没坑他!是咱那凉茶卖太便宜了!
心中大喝一声,富贵险中求!
钟灵接着说:
“再有,先前我和五哥可没说要卖那么些给他。是他自个儿非让人押了我们回来,强买强卖的,怪不得咱!
只是为免出岔子,咱日后还是不要去卖凉茶了。
等咱们返乡的时候,可以再去多弄些。到时候磨成细粉,谁也认不出来,咱回家乡再继续卖茶。”
众人连连点头,还是稳妥好。还互相叮嘱,万不能到处乱说。也要仔细着庄里来人。
一会回家了,还得跟记事了的娃娃们好生说一通,别叫他们走漏了消息。
尤其是现在各家捏着这么大一笔钱,更要小心。
所谓财不露白,他们在外乡势单力薄地,就怕遭人惦记。
又互诉欢喜之情,唠嗑了一会儿,便散了。
到了下午,各家上工的时候,也频频出神,静不下心来。
好在这庄子里并无他人,只每隔天早晨,管事派个人来查看进度。
不然若是叫人见了他们这样儿的魂不守舍,定然要生怀疑!
村长叹息一声,吆喝大伙儿回去。
人也不多,就去他家院里坐坐吧。大伙儿商量商量,往后怎么过。
得了银子是好事,可不能叫这银子把咱好好的日子给毁喽!
各家照样地上坐着,不过这回都屁股底下垫了干草。不像昨儿心急,直接坐泥地上。
“大伙儿都给说说,得了这么些银子,一大家子一辈子也不用愁了。咱接下来咋办?”
一伙人我看看你,你看看我,支支吾吾,没一个有想法的。
还能咋地,就这么过呗!
村长实则早就在心里琢磨过一会儿了,见他们都不吱声,便来说说自己的想法。
“这回钱是怎么来的,大伙儿心里都有数吧!”
“嗯嗯嗯,卖草药来的。”又是刘家那憨憨小子刘从武。
刘家伯伯都没眼看他,一巴掌拍他脑门儿上了!
谁不知道是卖草药来的,人家村长问的是这意思吗?
刘家伯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
“小子光长力气了,没长脑子,憨得!
这钱自然是亲家三叔家的灵灵带着大家挣的!
若不是灵灵告诉咱,咱哪里知道这山里的野草还能卖钱?”
村长赞许看他一眼,这倒不算托大。二人虽年岁相当,他可比刘广茂高出一辈分。
村长接过话头,“是这个理!这事儿是维子家闺女念着咱们沾亲带故的,才来拉咱们大伙儿一把。
那野草长山里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咋没有山民拿出来卖钱?
咱们这些人也一样,走过都不带正眼瞧的!
所以说啊,便是维子一家子自己闷着头把钱挣了,不告诉咱们,咱也没啥可说的。
咱们这些人家干了啥?
就出了点力气,就白得五百两!
买家都是这两娃子找回来的,让咱们来,就只能搁仓库里烂掉!
这力气嘛,多的是人有。但灵光的脑子,可不是想有就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