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安慰得也太过敷衍!
“这有啥!地窝子里头本就比外边暖和。就咱们那儿,秋天收了甘蔗,不也是挖了地洞埋下去?好生捂着,搁一冬天都不坏的?”
“就是,降温了咱不会在里头生炉子吗?”
“哎呀呀,还是咱们太小家子气了。不知现在再往回去,还有没有得收?”
“这个时候便是有,只怕也是自家就搁外头放着的。要么失了水分干瘪瘪;要么如苹果,肉都面了;要么如柑子,一股酒味了。还是算了吧!”
只频频感叹可惜。都说,来年一定要多收些。
一伙人便出了地窖,申永长与刘氏仍留在地窖里码果子。
今儿早些时候,申永长已出去问过上回那几家茶馆与酒楼了。说家里还有些上回那种磕坏了的苹果柑子,问还要不要。
自然是要的!
钟灵他们先前直接整个庄子地收,价格才压到了二十文一斤。他们这些酒楼要的也不太多,平日都是二十五文一斤的。这卖的才十五文一斤,可便宜了一大截呢!
那些果子虽有些碰坏了,但又不是烂的。茶楼总归是要削了皮切好了端上去的,酒楼总归是要切碎了用进汤品点心里。挖掉碰伤以后,都不妨碍!
这会儿,申飞虎已经用车装好了一筐一筐的果子,正出门朝前头大街上拉过去。
大伯他们见了,也不由地夸申家人,“灵灵,你请的这家人真不错!能干,手脚麻利,还勤快!”
“大老爷,那家人不是请的,是姑娘买的。”青柳听了笑着为他解释。
哈?咱没听错吧?
见钟灵点头,才知道,竟用上下人了。咱这些人家,都是劳苦的命,哪里就有那个福气被人伺候了呀?真是不一样了!
钟兴维夫妇两倒是昨儿晚上就知道了。不止这个,他们还知道,闺女手里还有五千两银子呢!这回可不是与大伙分,五千两!前些日子来京的路上,听说人家县令便是因为贪了赈灾的一千两银子,被撸了官职下狱了的。
他们夫妻二人倒是想帮她收着,不过钟灵说了,她将银票藏在了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二人想着闺女大了,又是个有奇遇的,办事也稳妥,便作罢。主要是,想想这三个多月来,他俩手里捏着五百两银票,日日提心吊胆的,夜里噩梦不断。若是收了那五千两,他两怕是觉都睡不着了。
还是闺女虎啊!这么多银票拿着,竟还能吃得香睡得好。
晚间的时候,各家还是一块儿吃了饭。好在正厅够大,摆了四桌。饭后,五家人坐一起唠嗑。
钟灵便问他们,可有何打算?
原只是随意问问,正好引出自己的意见。没想到,他们还真有成算。
也是!都是大人,若心中没个章程,哪会离乡那么远,到京都来?京都再好,那也是异乡,难扎根啊!
大伯便说了,
“来之前,咱们合计过了。本没以为卖果子能挣钱,总不能坐吃山空。反正咱们也有些本钱,便想做点小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