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记录上显示，从发病时间到身亡的时间最短的只有不到一天，发病的症状也大多相似，传播速度快、范围广，听到汇报，青州城内也已经有百姓中毒。
回天雪和小羽探查了青州和军营中的水源，又到青州发病百姓家中去查找他们日常饮食，追根溯源到家禽牲畜养殖的信息和瓜果蔬菜的种植及其土质，均无所获。
“溪月，听说在军中毒发之前，焦廉曾派飞鸟携毒烟来袭是么？”
“是，不过那些鸟还没来得及放肆就让弟兄们射杀了，它们身上的毒烟也已经处理干净，不至于会对军中造成这般大规模中毒？”
光说不止——，韩溪月还亲自带回天雪和小羽到当时毁尸灭迹的地方去看看，手段之凶残、缜密、干脆利落，让他们不得不佩服。
回天雪笑道：“原本还想着这毒有那么点意思，原本还以为是禽流感什么的，如今看来就算是有禽流感病毒，也定经不起被这暴躁的手段摧残。”
“禽流感是何物？莫非是焦廉国又研制出什么毒物不成？嫂嫂可有禀报大医师，要早早做出对策才好！”说完——，韩溪月准备拔腿就奔向大医师，幸好被回天雪拦了下来……
“禽流感是毒，不过那叫做病毒，同毒药这些什么的没有关系。它和焦廉国和韩磊也说不上有直接关系，倒是同这些鸟类家禽关系更密切些。不过这些鸟都被你们挫骨扬灰了，这次中毒也定与它们无关，禽流感什么的就当作是说说笑笑就好。”
有一小兵快步跑来——“报！溪月公主，马厩中发现出现几匹中毒症状的马。”
“什么？！”韩溪月飞奔向马厩，道：“立刻去取药过来！”
“是！”
小兵也立刻离开了……
“小羽，带上小本本，我们也要过去看看。”
……
马厩——
“药怎么还没有取来？！”
韩溪月抚摸着马儿，眼里尽是疼惜和焦急。那马儿微微地抽搐，喘着粗气，眼睛也眯着……
“药来了！药来了！”
那小兵手里拿着几个纸包急忙赶来，韩溪月接过一个纸包立刻撕开封口，把里面的粉末倒入碗中，加了些水，有从旁折了一根树枝将其搅拌均匀……
“来来来——，喝下去就没事了呵——”韩溪月小心翼翼地把药灌进马儿的嘴里，看着他咽下去……
几个小兵也上前来，照着韩溪月那样做，要把药喂给了其他几匹中毒的马儿……
“大家一定要小心些，大医师特意交代了，说是这次毒症来势汹汹，这药是特意加重了分量的。医师们都去照看中毒的士兵和百姓了，无暇顾及我们的马儿，说是要不就暂且等着，要不然就让我们自己看着下药量。”
“这……”他们端着手里的药，里面都是已经融了一整包药粉的，犹豫不决，不知是直接喂了就好，还是……
士兵们怒目：“胡闹！太胡闹了！是药三分毒，身为大医师怎么能够如此草率？！这不就是在草菅马命么？我现在就去寻他！”
他们刚一转身，“dong”一声，一匹马儿瘫倒在地……
“来不及了，快把碗里的药喂下去！”
“是！”那几个士兵齐刷刷地给马儿灌药——
韩溪月抚摸着马儿，道：“我见那些人也都是这么一整包药粉配上一碗清水的，我就不信，咱家的马儿还能比他们弱不成？”
回天雪捡起地上用来包药的纸，闻一闻，又揉搓一下上面沾有的药末……“这是毒药？”这毒药性子不烈，要温和许多，用来作以毒攻毒的确是很好的。”
韩溪月交代完一句：“留意着马儿的毒症，若是撑不住了就立刻灌药！”然后就把回天雪和小羽拉走了……
……
“我记得——嫂嫂自幼就在体内酿毒，毒血凶猛的很，何不以此为出口，找到破解毒症的法子？”
小羽在一旁搭嘴道：“没用，就算我们的血可以配成解毒药，那也需要别的药物作为融合才行，不过我们也不熟识这药究竟是什么，该用什么搭配才好；要不然就是像现在的法子一样作以毒攻毒的法子，不过这法子凶险的很，如今这毒的毒性也是扑朔迷离，稍有差池就会中毒更深。”
“这也不失是个好法子，去找大医师商量一下，毕竟他对付焦廉族的毒物经验要丰富的多。”
……
试药者一批批地死去，外面中毒的人就算是服了用以毒攻毒的法子暂时配置出来的缓和剂，在不久之后也会死去……
回天雪和小羽看了一眼医师们配制的试验品，都是不同的毒物混成的，不一样的分量、不一样的毒性，总是匹配不上。
“试试这个——”回天雪在手上开了一道口子，把血滴入几个碗中，每一个碗里血的分量各不相同，又在其中放入清水至平等线……
大医师欣喜，道：“来人！喂药！”
回天雪从小接触的毒物五花八门，血的毒性早已是万能的只需要试出最合适的配血分量就好，那样就要快得多……
喝了混有最多毒血的病者，立刻咽了气。随着含血分量的下降，病者死亡的速度越慢些——不过，就算是把血的含量降低到极致，也始终救不了那人的性命，不过是早死和晚死的区别而已……
“怎么会这样？这毒居然会这样捉摸不透？”回天雪不解，她的血毒性齐全的很按照道理来说——以毒攻毒的法子一定可以找到适合的平衡点才对……这结果简直就是毫无理由！
回天雪吮吸着手上的血，喃喃的念叨：“除非——，这不是毒？”
大医师他们通常都是用以毒攻毒的法子应对焦廉国的毒术，因为这样有规律可循，要远比真正地找出解毒药要方便快捷的多，才能够勉强追赶焦廉国研制新毒的速度。
“如果这不是毒，而医师们配置的一直都是货真价实的毒药，包括毒血，把这些东西喂给没有中毒的人，那才是要了他们命的，这也就解释了加入毒血越多，死的越快；加入毒血越少，死的就更慢些，但还是要中毒而死。”
外面的人也是因为在发病之后就服下了那些毒药，才会死去……
“从现在起，发病的人一律不再喂食药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