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小姐——晴儿小姐——”
欧阳晴儿刚回到军营,欧阳家的小兵就急匆匆地赶来……
“欧阳小姐……大……大事不好了……快去校场!桑菊姑娘她……”
欧阳晴儿眉头一皱,立刻奔向校场——
校场上,桑菊被铁钩穿透肋骨,被高高地挂在旗杆上,滴落在地面的血迹已经干透,上面的人儿也没了声息……
幸亏周围的人不像看戏一样讥笑着她,就给她最后的尊严。不过大家这样无所谓却让欧阳晴儿更加寒心……
“是谁杀的桑菊?父亲?还是……”
“这个……小的不知。不过……当时是欧阳将军亲自下的命令,沁王大人和太后娘娘也在一旁听着,所以……”
欧阳飞无意遇见了——
“晴儿!你在这里做什么?”他下意识地瞟了挂在上面的桑菊一眼,然后又迅速撇开视线,“晴儿,你身上的伤好些了吗?还需不需要让医师瞧瞧?”
“无事。”
欧阳飞将她拉到一旁,“父亲说,要暂时收了你家里暗卫的调派权。别放在心上,父亲估计是受了桑菊的影响,为了稳定军心才逼不得已这样做。你知道的,父亲最疼爱你了……”
欧阳晴儿浅浅一笑,转身离开……
回到房里,桌上已经备好了一碗汤药。大医师交代了,说若是一直好好调养,说不定还能够有一丝丝怀上孩子的机会。
她吹去上面的白烟,一口气将汤药饮尽,又烫又辛苦……掏出皮卷,喘了口气,摊开——
呵——果然是个周全的好法子,怪不得能够安稳地当焦廉国的国师。相比起来,自己的那些小伎俩真是不入流。
她仔细地默记于心,反反复复好几遍,等全熟后,就把皮卷扔进火盆之中,亲眼看着它燃成灰烬……
……
东郊码头——
“你是谁?”
黑衣人背过身——“为你们指点迷津的人。”
回天雪和回小羽虽蒙上面巾,却同样背过身去,道:“说什么认贼作父之类的话,你是焦廉国的人?”
“说是,亦不是。”黑衣人转过身来,“曾经我也是羽山国的人,呵——,说什么过去,我们就是一样的人。”
回天雪挽着小羽正面迎上去,道:“噢?是么?一样的人?都是种子的意思么?”
“种子?”黑衣人眼神暗了下去,缓缓道:“真是个肮脏的词……”
“那恭喜你呵……韩磊叔叔,能够摆脱这个词真是你一生之中最大的幸运了吧——”
“叔叔?小丫头,你是叫我叔叔?”
“我是韩沁的妻,无论是辈分还是礼数,我都应该唤您一声‘叔叔’才是。”
小羽看着他的双眼,道:“既然姐姐称您一声‘韩磊叔叔’,那我也随了这辈分。不过——就算那箭是韩磊叔叔射来的,若是伤了我姐姐,辈分什么的也就不作数了。”
“就算我的箭术不精,但凭你们两个的本事,难道还会躲不过?”
回天雪清咳一声——“咳咳——说重点,叔叔这趟该不会是为了专程回来见见我这个过门不久的侄媳妇吧?”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是替人寻亲来的,特地来找找秋山家失散多年的遗孤,好祭奠秋山家的在天之灵。你们的酿毒秘术是用来光宗耀祖、报国恨家仇的,而不是用来做自相残杀这蠢事的。”
小羽微微挑眉,“说什么自相残杀,那里及得上叔叔的本事?这十多年来也算是锲而不舍,勤勤恳恳了。”
“‘自相残杀’这个词可不适合我,我的本事同羽山国没有任何关系,你们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