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真诚的说感谢她,他怕谢霖更尬尴,会很久不来看自己,所以才调笑了两句。
“谢谢你。”
最后他回了三个字。
谢霖看后微微一笑,摸了摸发烫的脸,收起弟子牌,开始修炼。
第二天一早,师父祁宛婷来了,一进门就道:“这次亏了,没想到为了你,把我的得意弟子给搭进去了。”
江宁没听懂她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问道:“师父,怎么啦。”
“你还装,得了便宜卖乖,昨天谢霖是不是给你擦身子了?”
“我在冥想,什么也不知道,等我后半夜醒来才发现。”
“哼,鬼才信你。”
“师父,你是怎么知道?”
“呃……听说的。”
祁宛婷随便找了个借口。
“师父,你不会一直在监视我们吧。”
“我那有那闲功夫,丹药呢?”
“师姐昨天收起来了。”
“败家东西,那么重要的东西,你就丢在外面?”
“我……”
“别解释,我不想听谎话。”
江宁正好没编圆,所以沉默了下来。
“这丫头,今天看来是害羞了,不敢来见你,我去找她,等你不用再装病了,可要好好谢谢你师姐,她对你可真好。”
“我知道,我昨天说以身相许来着,我师姐没答应。”
“美得你,还想连人一块骗走。”
祁宛婷笑骂了一句,才离开。
江宁没告诉师父,自己知道了天脉丹的秘密,这种事说出去太过骇人听闻,如果江宁不炼制出来,谁都不信天脉丹是用一位结丹修士的神魂来做主药。
祁宛婷的性格很好,和弟子相触并没有拿师父的架子,倒像是朋友一样,这让谢霖和江宁都很喜欢她,而且从内心更尊重她。
十天后,师父终于让他下床了,并允许他在峰顶上走动、走动。
这些天一直没见到谢霖的影子。
他坐在大殿门口,给谢霖发了个消息:“师姐,我能动了,你不来?”
过了很久,谢霖才回了消息:“好。”
没多长时间,谢霖飞到峰上,她见到江宁有点不自然。
“师姐,这么多天没见,我都想你了。”
江宁热情的泡上壶,道:“师父给我的莫问茶,听说是宗家独有的。”
谢霖被江宁的热情感染,也不再忸怩,坐在边上,问:“你的伤没事了?”
“服了天脉丹以后基本上好了,师父说再养几天,才让我练剑。”
“你的剑法还用练,就现在的水平,老一辈的都追不上,算是本宗独一份。”
“我准备学玄天剑,师父也答应了。”
“你这样刻苦,让我们这些人可怎么活?”
谢霖有点泄气地道。
“我哪用功了?”
“我听师父说,你不能动的时候,还在冥想练剑,我听了之后,这几天都在没日没夜的练剑,希望能有点进步。”
江宁看茶好了,给她倒上一杯,道:“原来没入门之前光听说剑修厉害,可等入门之后,才知道剑修如果想有点成绩,真是要下辛苦的。
等我好了,陪师姐一起练剑。”
“好啊,你上次陪我对练了几天,我都有不小的进步,我感觉我快摸到剑宗三层的门了。”
“这还分层的?”
“当然,剑道七等(入门、熟练、剑气、剑师、剑宗、剑圣、剑仙),只有前两境不分层,到了剑气境,就开始分,每境分九层。”
“这个有标准吗?”
“凭感觉,有经验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哪一境第几层。”
“那我呢?”
江宁知道自己的剑道应该是剑圣境,但第几层就不知道了。
“我知道你应该是入了剑圣境,但第几层我看不出来,这你要问师父。”
“师父是什么剑境?”
“也是剑圣境,具体到了什么地步,师父没说过。”
“是不是长老都是剑圣境?”
“不是,大多数都在剑宗境,师父就是凭剑境才当上派首的。”
原来剑圣境在极北阁也是极少数。
在这种极寒的天气中品着热茶,还真是惬意。
江宁不经意间看了一眼谢霖,道:“师姐,你的头发是不是变颜色了?”
谢霖惊讶于江宁的心细,点点头道:“不知道是不是我最近心太急的缘故,头发开始由黑变浅。”
“你不是吃什么丹药了?”
“没,没有。”
谢霖不肯说,看她眼神不自然的样子,江宁担心她是接受了卢楠的“好意”。
不过他没继续问下去,这事应该师父来管。
“师姐,不如我给你诊一下脉。”
“你还会医道?”
“会一点?”
谢霖伸过手来。
江宁注入一点灵力,实际上他用寻脉的灵眼术看得一清二楚,只是做个样子而已。
谢霖心脏附近的两条灵脉上有两个黑点,而且已经很大了。
江宁不通医道,不知道那是什么。
“师姐,不要吃来历不明的丹药。”
他还忍不住提醒谢霖一句。
“我怎么会乱吃丹药,师弟你想多了,应该是我最近听师父说你在冥想练剑,一时心急,才会变成这样,等缓两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