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影一现，老白在萧铭身边显现，“这个女人够拼的，以自己的本源去斩去范痨的根基，算是基本上把范痨拼废了，可惜了让你捡了人头。”

罕见的，老白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敬佩，有这种勇气断绝生命的人，亦或是别的生命，都值得被尊敬。

“那她到底怎么样了，没了点本源，慢慢养回来就好了呀？”

老白无语，用一下当然不要紧，要是全没了呢？

“她燃烧了本源，就和你毁了自己的神念一样，大概是没救了，没有本源聚合灵魂，即使是天妖圣果，也回天乏术。”

可惜了，但凡有一丝本源也能救回来，可惜了，好霸道地拼命之法，拼着自己死，也要削去对方的根基，毁人不倦！

“怎么可能！”

晴天霹雳，那自己该如何向夏至交代，自己明明答应她，要带着白露回去的。

老白在空中散去，这种时候，该让萧铭自己冷静一下，自己可不擅长安慰人，说不定还火上浇油，起反作用。

萧铭不死心，一道道神念将整个天妖圣果笼罩了起来，不让一丝灵魂碎片被散逸出去。

一定有办法的！

萧铭沉入神念之海，自己曾在初代大阴阳师那里看见过一个类似的仪式，可以凝聚一个人的灵魂，重新恢复生命！

老白摇摇头，再次隐去，他的认知里，这样基本上已经可以宣告死亡了。

一本本典籍在萧铭手上掠过，速度十分的迅速，他记得爱自己的印象里有浏览过，但又不记得具体的操作了。

快一点啊！

“契约缔结——强制：失败，就要臣服于我！”

萧铭面色一喜，终于找到了！

这本是初代大佬用来宣扬自己力量的术法，用以强行和被其打败的誓神缔结契约，供他使唤，这个操作，可以让誓神共享自己的本源！

这样，就可以把白露救下来了，至于契约，有机会去了就行。

“九尾狐，白露。”

无数道灵咒飞出，将被神念笼罩的天妖圣果包裹住。

一只九尾狐的样子出现在天妖圣果之上，上书两字——白露。

感受到自己体内的力量流逝，萧铭死死地撑住，这种时候可不能出一丝意外，不然就前功尽弃，连自己损失掉的那么多本源，也变得毫无意义！

天妖圣果像是一个无底洞，萧铭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体内传来的那一阵阵空虚感，让他感觉自己的精神开始有些恍惚起来，似乎，不是一个好消息。

一只银白色毛发的小狐狸逐渐出现在天妖圣果内部，看来，自己的操作，成功了！

轻咬了一下舌尖，提起自己的精神，现在还不能停，要等到重新塑形完成！

“你疯了！”

老白出现在萧铭身后，一掌刀就对着萧铭的脖子打算砍下去。

“别碰我，不然前功尽弃了！”

萧铭一边维持着供应，一边凝聚起元气抵挡着老白的掌刀。

“那也总比无法挽回的好，为了一只狐狸，不值得！”

“鬼才为了那个女人，我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夏至！”

萧铭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天妖圣果，只要最后的尾巴塑造成功，就成功了。

仿佛想起了什么，老白停住了手上的动作，看着萧铭的头发逐渐的变白。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能成为阴阳师的都是疯子，都是偏执狂，都是……好伙伴！

无力地跪倒在地上，原本光洁的手上已经布满了皱纹，发丝已经再不见丝毫黑色，原本的少年，看起来，像是一个已至老年的老叟。

抱着眼神懵懂的九尾狐，萧铭感受像是另一个自己在自己手上，缓缓地站起身，白露啊白露，你这会让我误会你和我的真实关系的。

看来真的是亏大了，我的青春啊，一去不复返了。

“白露，白露？白露！白……”

小狐狸懵懂的眼神看着萧铭，似乎不是很理解为什么一直叫自己的名字。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知道白露是自己的名字，可自己还连话都不会说呐……

小狐狸伸出小舌舔了舔萧铭发干的手掌，似乎味道不是特别好啊！

这是……失忆了？

剩下萧铭在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