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间装修华丽的房间里,端坐着一个美艳的女子。
她穿着修剪得体的优雅的晚礼服,手上握着一个晶莹剔透的高脚杯,轻轻晃了晃里面的葡萄酒,微微的抿上一口。
她难得化上了精心准备了很久的妆容。
她平时从来不花太多的时间在打扮上,她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应该有它自己的意义。
而且,她本身,就很美。
她此刻就像是在准备出席一个正式的晚宴。
可她又似乎并没有要出门的打算,只是静静的坐着,也没有要去参加的宴会。
她是在等待,看样子,她应该是在等一个对她来说极其重要的人。
又不像。她的眼神太过于平静了,没有一点点波澜。
就像是等待着,宿命。
“圣女,请您和我们走一趟。”
门外传来了卑微而又不容拒绝的声音。
门外那人地位很低,不过是神界的一个普普通通的禁卫兵。
可他背后代表的却很神圣。
神族的法。
任你大过天地,搅动风云,也要臣服于法律。
强如夜风也曾被打入天牢。
就在昨天,冥无极以风卷残云之势,踏平了最后几个反抗他的势力。夜风被全境追杀,最终身陷重围,受到致命伤后遁入瀑布,生死不知。
从此,神族只剩下了他冥无极这一个声音。
神族的王一直只不过是一个摆设着的吉祥物,而握有实权的,一直都是幕后足以掌控局面的人。
前一百年是武神,现在是冥无极。
现在,他就是神族的法。
“圣女,请您不要让我们为难”
“如果你们有本事的话,就自己来抓我吧。”
圣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得罪了。”
“轰!”
大门被轰开,外面全副武装的士兵鱼贯而入。
“想要抓我,靠你们这点人,还是远远不够呢。”
圣女一挥袖子,一排人被震的向后退了两三步。
“嗡”
一声清脆的剑鸣,圣女已执剑在手。
萧月的妹妹,绝不是一个没用的花瓶。
“咔啦!”
地面缓缓的开裂,直至形成一道长长的,而又平整的剑痕。
“我以圣女之名,告诫汝等,擅自越过此线者。杀,无,赦!”
有一人冒失的想要上前,一只手刚刚探过那条线,便缠绕上一圈血痕,下一秒,则彻底与他的身体相脱离。
“啊啊啊啊啊!”
那人滚倒在地上,撕心裂肺的惨叫。
“请不要做无谓的反抗,这只会让你坠入深渊!”
剩下几人脸色很不好看,却又不敢轻易向前,出声警告道。
“我现在,就身处深渊。”
圣女轻声说道:
“我劝你们,在事情还可以控制的情况下,赶紧逃吧,不然就来不及了。”
她洁白的手臂已隐隐开始冒起了一根根血丝。
“让我来吧。”
门口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一个年轻而又英俊的小伙子拍了拍前面一个禁卫兵的肩膀,叹了口气,走上前说道。
圣女本来平静如水的眼神仿佛被丢入了一颗石子,掀起一阵波澜,身体一颤:
“没想到来的人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