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暖点点头：“你把手机给我，我自己跟他说。”

乐乐明显不大信，拿着手机狐疑地问：‘真的？’

宋暖醉着笑着点头。

乐乐看了她一眼，最终将手机递给了她。

宋暖拿过手机看了看，是跟陆嘉扬聊天的界面，最后一条消息是他说自己到了，是上次他约自己吃饭的消息了，再之后没有任何消息了，其实已经很明显了，只是她不肯清醒而已。

乐乐坐在她身边看着。

宋暖最终点开了语音，将手机放在嘴边，许久还是没有说出一句话，发出去几十秒的语音里面却什么都没有说。

乐乐虽然看不过去，但也没有催她。

宋暖重新按了语音键，终于开始说话了，她先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免得自己听起来像一个醉醺醺的女人深夜买醉之后说的乱七八糟的话。

她清了清嗓子，用尽量平静地语气说：“哈喽，陆嘉扬，是我，宋暖。”

乐乐在一旁看得叹气，摆脱，还需要自我介绍吗？

大概是万事开头之后便容易多了，宋暖又按着语音键说道：“我其实一直有件事想告诉你，本来没想告诉你的，怕给你造成烦扰，但是又觉得应该告诉你，如果你一直都不知道的话，我，我觉得有点不甘心。”

乐乐在旁边插话：‘进入正题啊。’

宋暖继续按着自己的节奏来：‘其实我就是想说，’话说到这里，宋暖又将语音键松开了。

乐乐十分无奈，一到关键时刻，她就掉链子。

乐乐索性一把抢过宋暖的手机，飞快地说道：‘其实她就是想说她喜欢你十年了。’

宋暖被她吓了一跳，连忙就要将手机抢过来，乐乐就是故意跟她开个玩笑，看她始终吞吞吐吐不肯说出那句话替她说明了而已，看她那么着急地要拿回手机也不敢再跟她开玩笑，很快便还给她了。

宋暖拿到手机第一时间都没来得及思考，就把那条语音撤回了。

但她撤回的时候并不知道从第一条语音开始陆嘉扬就在听了，并且在等着她的下一条语音发过来，所以乐乐那条语音在她撤回之前陆嘉扬已经听到了。

宋暖抢回来手机先把语音撤回，然后又开始说：‘其实我就是想说，’又是长久的沉默，只是这次她没有松开语音键，终于又说道：‘我想说，对不起，打扰你了，给你带来麻烦了，对不起。’说完宋暖匆匆松开语音键，退出了聊天界面。

乐乐在旁边等了这么久就等到她这句话，无奈地想翻白眼。

宋暖退出聊天界面之后，顺手就将手机关机了，虽然她什么也没说，乐乐发的那一条她很快就撤回了，陆嘉扬那么忙，可能根本没有看到，但她依然害怕，她自己也不知道在害怕什么，就是不敢看到他的回复。她不应该因为喝了一点酒就开始头脑不清楚，在乐乐的怂恿下就给他发消息的，他现在是有女朋友的人，就算自己喜欢了他十年，也不该这样贸然去打扰他，就算他的女朋友不好，自己也没有什么资格去说三道四。

宋暖觉得今天这事自己做的特别荒唐，还好她没有说出自己喜欢他，虽然现在这样也已经十分尴尬了，但总比直接说出来要好。

宋暖将关了机的手机随手扔在吧台上拉着乐乐开始喝酒，乐乐看她大有一醉方休的意思，乐乐也没劝她，就陪着她一杯一杯地喝着，眼看着宋暖已经醉了，趴在吧台上一动不动，不喝酒也不说话，乐乐碰了碰她的肩膀，轻声问：‘暖暖？还喝吗？’

宋暖趴在吧台上摇头，仅存的理智告诉她真的不能再喝了，今天已经太过纵容自己了，明天还要上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