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花了五天就突破了lv4。

在突破的一霎那，她终于能内视，而不是凭着感觉，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自己的身体由灿烂的光点组成，散发着雄浑而强大的力量。

虚浮的光终于凝实在她身上，不再离散，她彻底将身体的每一寸化为能量海，而曾经的能量海则在一瞬间变得空荡，消失不见。

能量的潮水在她躯体百骸涨落，在她四肢躯干流转。

她陷入了某种玄妙的状态，心神先是看着潮水涨落、看着潮水流转，后来便主动驱使它们，当能量所化、光芒所化的潮水高速转动起来时，外界的能量似乎也受到了牵引，它们一窝蜂地闯了进来，像是无数滴纯澈的雨水，落入同样清澈的大江大河，在一瞬间便相互同化，能量光河的汹涌澎拜，直接让秦悠然又突破了一小级。

直到后面流入的“雨水”变少了，秦悠然才睁开双眼，她为了一鼓作气地突破瓶颈，在房间里放置了很多绿晶，现在房间里堆积如小山的绿晶全不见了，只剩地下薄薄的一层粉末。

秦悠然也不心痛，超气功和血脉同时突破了lv4，已经很划算了。

在不能内视前，秦悠然一直认为这两个异能是分开的，它们各自有着各自的能量海，后面她才明白自己错了。

能量海只有一个，大部分还是超气功的，恶魔血脉只不过是一直用着人家的池塘，它的血脉池一直在身体内，记载在四肢的恶魔纹路，记载在后背肩胛骨，记载在尾椎，记载在眼后，那些部位，每被能量所化的光河冲击，便会被激活，秦悠然不想动用时，它们也就不动，只是暗暗取走一部分能量存储起来。

而她血脉变异的等级一直比超气功强，很难说不是因为这一点，超气功只有一个能量海，恶魔血脉却是超气功的能量海与血脉池的叠加。

秦悠然从未见过有哪个血脉变异者有自己的持久，大概也是这个原因，血脉变异者真正爆发起来，远远胜过普通异能者，但他们的能量海非常小，压根不能支撑他们长久地异化。

不过这个想法到底对不对，秦悠然还是不能确证，她自己的情况显然不普遍，这也容易带来想法上的偏差。

或许等级上的评判不是以能量海为准，而是以实际能发挥的力量为准？

这种事情，进了“游院”不就都能知道了。

秦悠然也不再多想，她嫌弃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体表一层油腻腻的污垢，像是掉进了油矿中，还散发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

门外隐隐传来声响，伴随着“好臭”、“哪里发出的味道”的话，脚步声渐渐趋近，秦悠然推开窗户，在被抓获前飞走了。

她找到一条清澈的小河，洗了一个多小时才终于嗅不到身上的臭味。

体术一直有为她的身体排除杂质，但那到底是微弱而漫长的，又哪能跟这一次相比呢。

秦悠然非常明显地感受到自己的体质与过去有了极大的跨越，她想试试看自己的力量到了哪种程度。

但一举起拳头，就忍不住皱眉了。

清除掉杂质后的皮肤白嫩而娇柔，秦悠然洗澡的时候已经发现了，这是洗经伐髓后不可避免的副作用，颜值再上一个档次这种事情秦悠然并不会反对，更别提她还长高了几厘米，这挺让人开心的，但现在她的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