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愣愣的望着方铭,“找我有什么事?”
“虫子,演的不错,我们半个小时前才见过面,你忘了?”
他不安的回答:“你们找错人了吧?”
方铭揪着他,朝后门走去。
格子衫男子挣扎起来,“我没见过你,别影响我工作,我会被辞退。”
方铭扭头看了看被狸猫掐脖控制的店长,店长面色苍白的说:“不会,不会,你们忙,忙完再回来上班。”
狸猫从格子衫男子兜里掏出钱包,抽出身份证,上边印着:严平春,38岁,家住西城铁将胡同23号。
他惊慌的样子和紧张的心跳,不像假装,而且也没有异能波动,但他明明就是在自己猫咪嘉年华见过的那人。
幕后忙碌的仲夏已经把信息传到方铭的眼镜上,“这人有轻微智力障碍,没念过几年书,父母离世后,一直是独居生活。”
就算他不是虫子,作为那只黑猫的主人,也许他知道些什么,或许他被虫子控制过?方铭心中闪过几个念头,他不动声色的问严平春:“你今天都去过哪里?”
“一直在外边办事,刚才赶来上班。”
“办什么事?”
“想不起来……我忘性大,经常这样。”
“你喜欢猫吗?”
“喜欢。”严平春脸上露出微笑。
“你有猫吗?”
“有,在家呢,很懂事。”
方铭问:“我们到你家里看看,可以吗?”不管怎样,这是他们最后的线索,方铭不打算轻易放弃。
严平春疑惑,随即警惕的问:“你们不是要打我猫的主意吧?”
狸猫说:“我很喜欢猫,我给你买猫粮,看看你的猫,可以吗?”
严平春点点头,路上,狸猫特意买了一袋猫粮和猫玩具,严平春心情也好了不少。
走到他家附近的胡同,总有大爷大妈和严平春打招呼,看来他人缘不错,“我家刚烙的油饼,待会过来拿啊。”
“春儿啊,一会来我家,下水管堵了,你帮我捯饬一下。”
严平春一一答应下来。
严平春家住小四合院的一隅,有两间房。房间里很整洁,摆着不少他收集的各种旧漫画旧杂志,一只普通的花猫卧在窗台上。
严平春把猫粮放在桌上,咦了一声,桌子正中央,放着一个小纸箱,“我锁着门呢,这是谁放在这儿的?”
他用剪刀剪开胶带,打开纸箱,取出一个木盒。在他就要触摸到木盒的瞬间,方铭感到一丝不对劲,忙说:“别碰!”
盒子像折叠的机械一样错落打开,寒光闪烁,速度之快,连方铭都没看清是什么东西。方铭用手一拍,几只棱形的尖刺叮叮当当落在地上,狸猫的一缕头发被尖刺划过,漫漫飘落在地。
桌旁的严平春倒在地上,胸口有两个流血的伤口。
狸猫摸了摸严平春的呼吸,“他死了。”
费了半天劲,疑似虫子的男人就死在自己面前,方铭叹了口气。
狸猫说:“太快了,你救不了他。我们应该是搞错了,他不是虫子,虫子不会这么容易死。”
方铭想:“虫子这时或许正在某处嘲笑自己的徒劳。”
射出尖刺后,木盒就燃烧起来,此时已经成了残渣。方铭捏起木盒的残渣,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方铭在房间里看了一遍,转身走向门口,这时,他忽然停下来,看着严平春的尸体。
狸猫问:“怎么?等等,这股气息我闻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