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娜再次见到方铭，仅隔了两个小时，却像久别重逢的亲人，目光灼热，眼神沉醉，似乎在欣赏什么绝世珍宝。

旁边的米兰达无奈的耸耸肩。

“事情是这样的……”方铭大致介绍了暗空的情况。

当听到暗空管理者的行为，蕾娜和米兰达都异常愤怒。管理者默许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异类制造核爆，“这是没有任何下限的背叛！”米兰达喊道。

“他们还以守护者自居。”方铭答道。

米兰达紧张的问：“真的存在那些异类，他们是恶魔还是什么？”

“早晚会知道，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改变暗空管理者的格局。”

蕾娜点头，“没错，我们对另一个世界的敌人一无所知，最好能争取过来一些管理者。方铭，我很期待这次合作。”

米兰达想了一下，“不过，如果按你说的，记录员都支持我们，在大会上，通过投票改变了管理者的行动宗旨，管理者们会遵守吗？”

蕾娜笑了笑，“当然不会，能有一部分管理者遵守就不错了，但他们会发生分裂。而我们，占据了大义，可以名正言顺的各个击破。”她挥动手腕。

方铭说道：“我带你们去见一个人，商量具体的计划。”

为了保密，克莱尔没有和方铭一起出现，她正待在一个地下救护站内，这是一个宽阔的大厅，有不少核爆后被辐射的伤者，正在接受治疗，人们匆匆忙忙，没有人留意带着兜帽蹲在墙角的克莱尔。

对于方铭找来的援助，克莱尔很惊讶，“……你认识这位大小姐啊，我在读书的时候，最想……”

蕾娜上下打量她，“又是我的崇拜者吗？”

“不，我那时的理想是打垮你的企业，揭开你的真面目，让世人看到，你只是一个内心阴险的剥削者。你们这类人，让人类变得更糟了。”说到这些，克莱尔就像个充满了理想的热血青年。

“原来如此，这么说的话，你也是曾经占领华尔街的叛逆少年了？”蕾娜一改平时从容，语气有些咄咄逼人。

克莱尔转向方铭，“大叔，她好可怕。”

蕾娜也看着方铭，“大叔？”

“是啊，你不觉得，他像个四处漂泊的大叔？”克莱尔对蕾娜解释，似乎在说，你连这都看不出来吗。

尽管蕾娜掩饰的不错，克莱尔已经发现了蕾娜对方铭的在意，所以，她特意强调，蕾娜对于方铭的了解太少。

蕾娜深深吸了口气，似乎在平复情绪，对方铭问道：“好吧，大叔，你说说看，下一步怎么办？”

“能不能把记录员召集起来？”方铭问克莱尔。

克莱尔点点头，“像电影中那样，来一场让人热血沸腾的演讲？我很期待！可是……”克莱尔皱起眉头，“各地的记录员之间关系不好，在管理者的操控下，我们形成了互相竞争，互相敌视的局面。想要让他们联合在一起，几乎不可能。”

看到米兰达一脸不信，克莱尔问道：“金发美女，如果让你和一个醉醺醺的流浪汉做朋友，你愿意吗？”

米兰达摇头。

“记录员之间的隔阂就是这么回事，几乎是水火不容。而且，如果被发现搞这种聚会，我们的计划就暴露了。”

克莱尔接着说：

“不过，别灰心，我们的运气还不坏，眼下有个非常好的机会，这两天是登记日，各州的记录员都在纽城，或者南边的佳州，办理任务登记。在这两个地方，能够见到大部分记录员。他们没有聚在一起，但离得很近。”

方铭说：“那我们先从纽城的记录员开始。”他把从矮胖男身上发现的暗空通行证给了蕾娜。

米兰达说道：“我也要。”

方铭摊开手，“没有了。”

“帮我找一个，我给你钱。”米兰达连撒娇都不会，语气硬邦邦的。

“……”

“我们分头行动？”克莱尔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