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琬音一愣,都出去?那她怎么办?
“我——”她抬头,刚开口说了一个字,李玉琊冷冷看了她一眼,道:“你留下,程剑,出去看着,我有点事要单独跟姜三小姐说,不许任何人打扰!”
李玉琊越说,眼中的冷意越深,姜琬音心中一突,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半蹲着身子,李玉琊没让她起来她也不敢动,这会儿腿已经麻的打颤,她只能咬牙撑着。
“是。”程剑抱剑神情肃穆,应了一声便快步退了出去,守在门前。
李玉琊上前,挑了把椅子坐下,视线冷淡的落到姜琬音身上,缓缓道:“我听说,你死了个婢女。”
姜琬音心下一沉,一想到李玉琊先前对她的态度,她就觉得来者不善,她现在可没那么天真,以为李玉琊是来帮她申冤的。
“是又如何?太子殿下前来,难不成是想为臣女申冤?”姜琬音面色僵硬道,她感觉脚腕酸的厉害,可李玉琊就是看着她,也不发话让她起来。
李玉琊仍旧面目表情望着她,声音十分冷淡:“当然不是,你也没什么冤情。”
姜琬音心头顿时蹿起一股怒火,她猛地站直了身子,看着李玉琊,咬牙冷笑:“太子殿下是来替大姐出头的?”
李玉琊既不反驳也不说透,只道:“我相信她不会做这种事,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
顿了顿,李玉琊倏然抬眼,眸光凌厉,“而且,本殿可没让你起身,你也太没规矩了。”
姜琬音脸色瞬间变得青黑,分外难看,她不甘心的咬了咬牙,只好继续维持行礼的姿势。
“太子殿下就这般信她?若是此事就是她做的呢?”
李玉琊微微笑了,“是她做的又如何?只要她高兴,做什么都可以。”
姜琬音一愣,顿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心底翻江倒海的难受起来。
所以,刚才太子是在跟她说废话吗?
既然无论姜荼歌做什么他都不在意,只要姜荼歌高兴就行,何必过来跟她说那些。
姜琬音不解,更多的是嫉妒。
李玉琊手指轻扣桌面,看着姜琬音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冷淡道:“本殿今天来,只是想跟你说句话,昨夜之事,你可以权当没发生过。今后,本殿不希望听到任何闲言碎语传出。”
“我若是说不呢?”姜琬音咬牙切齿道。
李玉琊眯起眸子冷哼了一声,道:“你还是想清楚再说的好,谋害嫡长姐的罪名,恐怕你承担不起。”
姜琬音眸中闪过一抹异色,手指忍不住握了握,慌乱道:“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本殿没什么意思,三小姐也是个聪明人,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应该很清楚,你和七喜的私下交易本殿没兴趣,但是你若当真不识趣,那也怪不得本殿不给你留条活路了。”李玉琊声音平静,没有丝毫起伏,可姜琬音却听出了一丝丝威胁与杀意。
她心中一紧,连声音都染上了几分紧张,道:“殿下可是在威胁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