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寒彻下手愈发毒辣起来,李玉琊从容不迫的应对着,一双寒眸直直盯着赵寒彻的双眸。
方才他也听见了姜荼歌说的话,眼前这人竟然是礼部侍郎赵中书的嫡长子,赵氏的亲子侄。
他只见过这位赵寒彻一两次,但是赵寒彻之名,他却也是知道的。此人没有继承赵氏一贯的文人的秉性,反而弃文习武,一身戾气。
他第一次见到赵寒彻,就觉得此人阴鸷,他也偶有听闻,赵寒彻胆大心狠。
但是他竟然没想到,赵寒彻竟敢对他动手!
李玉琊眼底掠过一丝杀意,只要在这里捉住了赵寒彻,那么赵家就完了。他唯独怕牵连到姜府……
他心底闪过一丝挣扎,赵寒彻却没想那么多,反正姜荼歌是认出了他,他行刺姜荼歌也就罢了,如今太子殿下既然卷了进来,若是让他们活着出这个门,怕是有无尽的麻烦!
屋内一阵冷兵器相击之音,嘈杂异常,很快便惊动了整个香榭阁。
最先惊醒的就是离姜荼歌屋子住的最近的七萝与秋和,秋和让七萝去叫人,自己从床下掏出一柄长剑,便奔直姜荼歌的房间。
秋和一进门,就见一道冷冽的寒光在眼前闪过,她临危不惧的头一偏躲了过去,右手快速举起剑格挡住,“诤——”的一声,极为刺耳。
姜荼歌听到这声音,扭头看了一眼,见秋和过来帮忙,那般冷静的模样,蹙了蹙眉。
在她的印象中,好像从未见过秋和用剑。但旋即,她面上忍不住露出一抹笑容,不愧是她魏国公府出来的人,没有一个怂货软包!
七萝去叫人,很快便带着一群人,灯火通明的包围了这里。
七余几个翻身进了屋,就加入了战局。
赵寒彻一见来了这么多人,心终于沉了半分,他蹙了蹙眉,不甘心咬了咬牙却没有半分撤离的意思。
一个黑衣人突然闪到他的身侧,低声道:“少爷,我们先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赵寒彻恍若未闻,却是不再与李玉琊缠斗,反而转了身朝着姜荼歌刺剑过去。
姜荼歌眸光一凛,连忙接上,李玉琊也瞬间与她互换位置,为彼此守好身后。
“大少爷!”那黑衣人咬牙道,他提剑挡住赵寒彻的剑,一把扯住赵寒彻的手臂,压低了声音急道:“我们的人都被缠住了,只要我们没被抓住,就算被认出他们也没有证据!”
闻言,赵寒彻眼底的疯狂减灭了两分,姜荼歌见他停下,不由得冷笑一声,扬声道:“寒彻表哥这是要走?表妹我还没尽地主之谊呢!”
说着,她一跃而起,手中短剑顺势攻了过去,那黑衣人跟随赵寒彻多年,反应也不慢,瞬间抬手迎了上去。
他故意压低了嗓音,带着弑杀之意道:“哼,你就快死了还不知道到底是谁做的,真是悲哀!”
言下之意,这是要与赵寒彻撇开关系?真当她傻?
姜荼歌不屑的笑了一声,赵寒彻已经下定了决心,寒剑如鞘,他冷冷喝了一声:“走!”
所有人便都立即停了下来,跟随赵寒彻的步伐,快速离去。
赵寒彻走时,蹲在窗上,充满掠夺的看了她一眼,透着野兽般的寒芒。
姜荼歌回以微笑,目光冷冽。
虽然都未曾说一个字,但他们都懂了彼此的意思,赵寒彻不会善罢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