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姜荼歌便起了身,七萝连忙上前扶住她,她们在前面走着,李玉琊就跟在身后,密切的关注着姜荼歌。
姜荼歌还有些头疼,下了台阶,被那炙热的阳光一照,顿时浑身又涌上那股灼烧的疼痛之感。
她皱了皱眉头,将这种感觉强行压下,面上更是没有表现出分毫不适。
她们方才走了几步,姜荼歌随意一瞥,突然,她停下了脚步,目光直视着一处,眼底寒霜凝起。
“怎么了?”李玉琊赶紧上前一步,关切询问道。
姜荼歌没说话,而是仍旧盯着那个方向,准确的说是盯着不远处的假山,而那假山之上,站着一个人,正眉眼阴冷含笑的盯着他们。
而那个人,就是赵寒彻!
姜荼歌咬了咬牙,眼底寒意渐浓,浑身散发出一股戾气。
李玉琊顿时察觉到不对劲,连忙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却什么也没看见,顿时也拢了拢眉。
“你看见什么了?”李玉琊低声问七萝,七萝满脸疑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没有看见。
李玉琊心中的疑惑更深了,心头像是压了一块巨石一般,不安而沉重。
姜荼歌的转变实在是太大了,简直令他无法忽视。
而现在的怪异举动,更令他不安,他总觉得冥冥之中有什么在朝着不可预期的方向走去。
姜荼歌看到眼前的人消失,慢慢收回了视线,一言不发的向前走去。
七萝和李玉琊连忙跟上她的步子,见她面若寒霜,也不敢多问什么。
姜荼歌回了厢房,找了个借口支开七萝,她将门关紧,然后缓缓撩开了衣袖。
看到手腕的瞬间,她的脸色忽然变得异常苍白。
只见她纤细白皙的手腕处,像是被烈火灼伤了一般,一圈红痕如同枷锁一般,圈禁着她。
姜荼歌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心底那一股无名之火越烧越旺,她的灵魂仿佛架在火上烤一般,痛苦不堪。
方才她怕被李玉琊发现,一直隐忍不发,这会却疼的摊倒在椅子上,额上的汗珠大颗大颗往下掉落,她隐隐察觉到了一丝什么。好像从赵寒彻来了衢城,一切就有了改变。
起初十分轻微,只是夜夜梦到前世的那些事情,有时候令她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真实的让她以为重生不过是她做的一场美梦罢了。
每每大梦初醒,她都感觉到心口有灼烧的刺痛之感。今日却如此浓烈,难不成是因为出现了第二个本不该在这时出现的人?
姜荼歌想不通透,身体里的那股灼痛之感无时无刻的不折磨着她,她或许该找个大夫看看。
七萝端了降署的药汤回来,却见见房门紧闭,顿时慌了神,生怕姜荼歌一个人出了事,连忙奔上前去,推了推门却没推开,顿时更慌了。
“小姐,大小姐?!”七萝一只手将托盘固定,一只手使劲的拍门。
听到七萝的声音,姜荼歌艰难的动了动,她走到镜子前将脸上的汗珠用帕子仔细擦干净,这才上前去将门打开。
门外照进来一阵光亮,带着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姜荼歌只觉得心底的灼热感又被勾了起来。她连忙往后退了两步,躲进阴暗的地方。
七萝原本就担心,一见她的举动,连忙端着药汤进了门,她将托盘刚放到桌子上,就听到身后传来啪嗒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