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不喜欢插手姜府的事,为了避免给兄长惹上麻烦,她在府里一直还算安分。即便是姜琬音姜琬月之流三番四次来找她麻烦,更有甚者大夫人想要她的命,她都是能避则避,尽量不掺和进这些事里。
兄长在府里的处境还不如她,毕竟是嫡长子,四处有多少双眼盯着他,盼着他出错。他更是得小心谨慎,不敢有半分行差踏错。
上辈子,她后来因为遇到了李晏祁,更是没有机会去关注自己这个连面都没见过几次的三弟。只是嫁进五皇子府的那一年,才无意间听到下人提了一句,说是姜府的三少爷殁了。
初时听到这个消息她是震惊的,虽然她未曾见过姜疏楼几面,可是一个有血脉存在的人说没就没了,也是让人唏嘘难过的。
更令她难过讶异的是,这件事姜府并无人来通禀她。按理说姜疏楼虽然是庶出,可却也是姜府的三少爷,她的亲弟弟。若是过了世,自然姜府该来人通禀她一声的,若不是后来兄长亲自来了一趟,她怕是都不知道一家人能够冷漠到这种程度。
最后姜疏楼也不过草草埋葬,结束了这痛苦短暂的一生。如今想来,她确实有些后悔。无论她再怎么憎恨姜府,怨怼曾经令她母亲伤怀过的人或事,都不该冷漠至厮。
如今有了重来一次的机会,她定然不会让姜疏楼重蹈覆辙。该死的人,也不该是他!
思虑间,七余已经请了大夫过来,正引着他往这边走过来。
七余远远的便瞧见了姜荼歌,脚下的步子便迈的更快了。
姜荼歌越过湖面,看向姜荼歌身后那个俊逸温和的男子,正是白日里给她诊过脉的宋泊君。
“劳烦宋大夫了这么晚了还出诊。”姜荼歌待他们二人走过来时,连忙迎了上去,客套道。
宋泊君连礼都来不及行,便急忙问道:“病人在何处?”
姜荼歌也不在意这些礼节,连忙在前带路道:“宋大夫请跟我来。”
宋泊君跟着姜荼歌进了屋,走到榻前,便连忙放下手中的药箱,俯身给姜疏楼看病。
过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宋泊君从榻边起了身。
“宋大夫,我三弟如何了?可严重?”姜荼歌连忙开口询问道。
宋泊君面色疏淡,沉声道:“三少爷坠进湖里时间过长,湖水又太过寒凉。如今起了高热,额头滚烫,浑身却凉如冰铁。若是不好好修养诊治,今后怕是要落下畏寒之症啊。而且每逢雨雪之季,怕是都得窝床修养,不利行走啊。”
陈氏一听,脸色大变,登时面上的血色尽数褪去,险些没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