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皱了皱眉头，侧目看向姜华盛，姜华盛略微阖首，指了指福坤，吩咐道：“你去看看她到底伤的如何？”

福坤执礼道：“是。”

说着，福坤便自一旁站了出来，走到素香身前，说道：“冒犯了。”

素香直觉不对，姜荼歌既然能主动提及出事，定然……还未等素香想个清楚明白，她就感觉有一只温热的手将她的下颚抬起，另一只手捏了捏她的脖颈，按了按她的颚骨便收了手。

“回禀相爷，素香并未受伤。”福坤禀道。

姜荼歌闻言，微勾了下嘴角，神色自若地瞥了素香一眼。素香不由震惊地瞪大了眸子，方才她是真的感觉大小姐要杀了她，但转念一想，她若真有心杀自己，又怎会让自己活着。

素香皱了皱眉头，看向大夫人，果真见她眼底氤着一抹失望之色。

大夫人本打算借着姜荼歌之手除掉素香，也好坐实了她的罪名。到时只消说她因为心虚，才杀了素香这个人证便是。她的目的也不过是将姜荼歌赶出府罢了，并不指望这件事能借此惩戒她。

可是这素香没死，方才她又——

大夫人面色沉了沉，这才察觉自己被人戏耍了。

姜华盛稍怔了一下，似是有些意外，便又问了一遍：“果真没伤么？”

福坤据实禀报道：“确实没伤到分毫，大小姐并不是要杀她。更何况方才大小姐吐血是众人都瞧见的事，她这般虚弱，凭手劲掐死一个婢女，不大可能。而且大小姐方才捏的，不过是她的下颚罢了，并不致死。”

方才姜荼歌特意挡了挡，从大夫人的视线看过来，便以为她掐着素香的脖子，想要杀人灭口。实际上她不过是小小的惩戒了素香一番罢了。若真要素香死，她断然不会用这么愚蠢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