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皇后娘娘又见随身侍奉五殿下的你不在,便说是五殿下安排你将人藏了起来。五殿下与三小姐都脱不开身,五殿下便趁机让奴婢拿着玉牌唤你过去,以证清白。”
秦锺顿时一把握紧玉牌,越过碧桃便要走,碧桃顿时松了口气。
谁知秦锺方才走了两步,便突然停了下来,目光怀疑地看着碧桃的后背,倏然拔出冷剑,指向了她,冷冷地道:“你在骗我!”
碧桃顿时脊背僵直,额上渗出冷汗,只觉得脊背寒毛直立,恨不得拔腿就跑。可当秦锺的那柄冷剑闪烁着冷冽的寒光横在她的脖颈之上时,她仿佛预料了被一剑抹喉的痛苦。她腿软的几乎无法动弹分毫,指甲掐进血肉的疼痛让她维持了片刻的清醒。
碧桃明白,若是她此刻露出半点破绽,无论是秦锺还是三小姐都绝不会放过她的。
“秦侍卫这是做什么?”碧桃强装镇定,故作生气地转过身来,瞪着秦锺,气愤道:“你莫不是怀疑我?我虽是三小姐的奴婢,可如今我家小姐与五殿下也是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我骗你对我又有何好处?更何况这玉牌当真是五殿下给我的,总不能作假吧?!”
秦锺冷冷地看着她,拿出玉牌在她面前扬了扬,沉声道:“这确实是殿下的牌子,可我信不过你的话。”
“你!”碧桃气的瞪了他一眼,哼道:“既然你不信我的话,我就如实回去告诉五殿下,告辞!”
说完,碧桃便绕开秦锺的剑刃,准备从他身旁离开。
她在赌,赌秦锺对李晏祁的忠心,赌他不敢拿李晏祁的事开玩笑。
碧桃刚饶过她面前,秦锺将剑收回到剑鞘里,脚尖一转,伸手拦在碧桃面前。
他眸光如鹰一般死死地盯住碧桃的双眼,眼中杀意冷冽,如同一把冰刃悬在碧桃的心上。
碧桃一颗心几乎停止了跳动,她屏住呼吸,看着秦锺冷厉英朗地面容缓缓贴近她的耳畔,她在耳旁轻声道:“你若敢骗我,我就杀了你!”
声音很轻,但却如同一记重锤,重重地砸在了姜琬音的心间。
那一刻,对于死亡的畏惧,将她包围了起来。
秦锺似笑非笑瞥了他一眼,慢慢向后退了一步,然后对她道:“既然五殿下等的着急,那就走吧。”说这话的时候,秦锺看了一眼偏殿里微微闪烁的微弱烛火。
姜荼歌的身手如何他是见识过的,秋心虽被他打伤,可到底会些功夫。若姜琬音当真存了歹心想要杀了姜荼歌,恐怕只有她自己动手,很难得逞。便是随碧桃走一趟又如何?他还不信姜琬音为了杀姜荼歌能把房子点了!
碧桃亦步亦趋地跟在秦锺身后,内心祈祷姜琬音那边一切顺利。
姜琬音躲在暗处,瞧着碧桃与秦锺渐行渐远,终于露出了一抹奸计得逞的微笑。
她从暗处走出来,脚步一刻也不敢停歇地走进这座废院之中。寂静的夜里,她的心跳的极快,难以言喻的兴奋充斥着她的大脑,她几乎想到姜荼歌接下来的惨状,兴奋喜悦让她控制不住的扬起了嘴角。
走到偏殿的门前,姜琬音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火折子与一瓶火油。
她将火油泼在门窗上,先点燃了门,又去将窗子也给点燃了。那火油燃烧起来极快,几乎是瞬间火苗就窜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