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姜琬音根本便听不进去任何劝告,福坤的这一番话只会让她觉得这是对她的羞辱。连一个下人都敢训诫与她,她岂能甘心?
“你算个什么东西?竟也敢教训本小姐我?你不过就是父亲身边儿的一条狗罢了,姜府何时轮到你说三道四,发号施令了?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少来掺和主子的家事!”姜琬瞪着他,毫不留情道。
福坤却也不恼,神色仍旧淡定自若,仿佛没听到姜琬音这番羞辱一般。
“老奴不敢,也不该言主人家事,可也希望三小姐能明白相爷良苦用心。若三小姐再一步步错下去,只怕到时将无法回头。”福坤稽首道。
姜琬音冷笑了一声,喃喃自语道:“我早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福坤耳力极好,姜琬音虽声音不大,他却还是听了个清楚,当即心头一动,连忙道:“三小姐若是肯放下过往恩怨,往事前尘也可尽消,今后喜乐安康度过一生不好吗?”
姜琬音缓缓抬眸,斜睨了福坤一眼,口中发出一声冷哼,道:“我不管你今日是来提谁当说客的,今日我既然断了双腿,我定然是要百倍讨回来的。我也不怕你去告诉姜荼歌,因为我恨她,厌恶她,这个世上我与她只能存在一人!”
福坤瞧着姜琬音这幅冥顽不灵的模样,深深叹了口气,说道:“三小姐可知,您的母亲在赵府病的极重,就因为听闻三小姐你在宫中纵火被抓,她便吐血昏厥了过去。三小姐便是不为自个儿着想,也该为夫人想一想。”
这桩事自然无人告知姜琬音,她上次去赵府时,大夫人身子骨尚且还算健朗,瞧着病也去了一大半,怎会不过短短数日,便病重了呢?
“你竟敢诅咒我母亲?”姜琬音颤抖着手指着福坤,眼中满是阴戾地恨意,若非她断了腿不能行走,只怕是下一刻便要扑上去厮打福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