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查清幕后主使以及背后存在的阴谋了。”姜荼歌明艳的面容在烛火的映衬下格外妖冶,她清透的双眸睨着姜华盛,淡淡笑道:“难道有人要害我,我要放过他不成?”
“你怎么便知此事是冲着你来的,我听说那福宝招惹的人是你哥哥院子里的一个下人。又不在你院子里,也不是你的人,怎么就害你了?况且此事全系福宝所为,你可不要因为一些私怨硬拖着余嬷嬷下水。”
姜荼歌闻言,顿时冷笑了一声:“父亲跟我在这装什么糊涂呢?那么多人都做了证,亲眼瞧见的还能有假?福宝也亲口指认了余嬷嬷,证据就在这儿,父亲难道还要为她辩解不成?”
姜荼歌放下茶盏,从拢袖里掏出今日收缴的荷包丢在桌上。
“看来父亲心里只有三妹一人,全然没将我与兄长放在心上。如今只不过是扣押了三妹身边的一个老婆子,父亲便如此迫不及待的兴师问罪?若是我真查出此事与三妹有关,您岂不是还要杀人灭口了?”
“住口!”姜华盛瞪着她,气急败坏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也不怕让人听了笑话!”
姜荼歌嘲讽道:“父亲顾惜自个儿的面子,我却在意我与兄长的命。这样一个老婆子都敢在府里随意买凶伤人,若是果真纵然了她这一次,下一次是不是就敢雇人给我投毒了?!”
“我看你是疯了,在这胡说八道些什么!即便此事真是余嬷嬷所为,也不过就是打了个下人罢了,你非要将此事闹大,让大家都难堪不成?况且先前的事你妹妹她已经知错了,你还要她怎样?将命都赔给你不成?”
姜荼歌挑了下眉,便听他又道:“况且那个奉月来历不明,还是个异族少年。你哥哥也真是太不知道分寸了,这样一个不知底细的人都敢领回家,若是出了什么事,谁能担当的起!”
姜华盛早就看奉月不顺眼许久,若不是老夫人亲口答应留下奉月,他早就将他赶出府了,那里还会发生今日之事。
“父亲责怪了这个,责怪了那个,却只字不提余嬷嬷害人之事,想来我与兄长对父亲而言,还不如一个老嬷嬷来的重要。”
姜华盛被天噎了一下,脸色格外阴沉:“你是我的长女,是所有妹妹的表率,你瞧瞧你今日的样子,哪有半点儿像个姐姐?”
姜荼歌冷笑道:“她们若没有做妹妹的样子,我凭什么要有做姐姐的样子?倒是父亲心里明明清楚,余嬷嬷不过是颗棋子罢了,真正的幕后主使是谁,父亲心里清楚。你已经三翻四次包庇纵容她了,所以她才肆无忌惮变本加厉的坏事做尽。我上次便告过父亲,那是最后一次了,这次我绝不会放过她!”
“父亲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既然您管教不好女儿,那就甭怪我不客气。若是她能回头,我自然不会杀她,可若她执迷不悟,继续与我为敌,我绝不会心慈手软!”姜荼歌露出一丝阴鸷地笑容,眼底杀意冷冽。
姜荼歌知道,她的父亲并不是拎不清,只是因为偏爱自己喜欢的孩子。无论姜琬音有多让他失望,可这些年的偏爱早就成了习惯。而因着她是长姐,就该宽容大度。她已经为了姜府的名声忍了这么多次,可他们却只知道得寸进尺,一次又一次拿这事来要挟她!若不是不想教人看府里的笑话,她早就恨不得打死姜琬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