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不必挑拨老奴与三小姐之间的主仆情谊,也不必想着在老奴这儿套出什么话来。老奴今日就一句话,福宝的指控,老奴不认!”
余嬷嬷态度强横,显然是打定了主意死不松口。眼下她还相信姜琬音能救她,能说服福宝篡改口供,只要她能多坚持一刻,便能多一分胜算。只要助三小姐成了此事,她便能出府归家,与儿孙团聚。如此一来,余嬷嬷怎么舍得就死?
姜荼歌方才那几句话,也不过就是探探余嬷嬷的口风罢了。她的家人皆握在赵老夫人手中,余嬷嬷怎会不听命行事。
“这么多人都瞧见了,容不得你不认。”姜荼歌冷笑道。
“大小姐,她们人来了。”袁嬷嬷领着两个怯生生的丫头进来,禀报道。
“这两个婢女亲眼瞧见你与福宝往来,你还有何话可说?”姜荼歌冷声质问:“你口口声声都是巧合撞见,可天底下哪有这般多的巧合。怎的福宝寻奉月麻烦,早不去晚不去,偏偏今个儿去了?还恰巧让你撞了个正着。兄长离府可有些时日了,福宝若真想要动手,应当一早才对。若真无人收买他,他怎会做这种缺心眼的勾当?”
余嬷嬷攥着手,强硬道:“大小姐已经在心里给老奴定了罪了,无论老奴说什么,您都会觉得是老奴所为。这福宝逼急了胡乱攀咬之言大小姐信了,可为何偏不信老奴所言?您与三小姐之间是有些嫌隙,却也不该迁怒到我一个奴婢的身上吧?”
“我是与你家三小姐有些过节,但你这罪已经板上钉钉了,无论你如何巧言令色都不可转。福宝这袋银子便是证据,这荷包就是你从前用过的,你身边的婢女小厮应当都见过才是。”
余嬷嬷冷笑道:“大小姐仅凭一个荷包,五两银子便要定老奴的罪?大小姐未免有些不公吧?这样的荷包,满大街都是,而这五两碎银子,指不定是副管事给福宝的呢。大小姐仅凭这几人的指控,以及这袋银子便要将罪名按到我头上,老奴绝不服!”
“福宝在外面欠了不少赌债,一直隐瞒着副管事不敢让他知晓,怎会拿这笔银子给他?若不是他欠债,又岂会应了你的要求来做这种事?余嬷嬷你也是个聪明人,应当知道你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吧。”
“眼下,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揭发幕后主使,要么自个儿受着,我可不会心慈手软放过你。”
大小姐这是真的动了杀意?
余嬷嬷咬了咬牙,也不知如何辩解了。大小姐所言,确实足以定她的罪了。倒是她绝不能背叛三小姐,否则赵老夫人是绝不可能放过她一家老小的。若真要死——
余嬷嬷眼神一厉,大声道:“大小姐非要屈打成招,逼死老奴不成?难道老奴不愿听从大小姐你的指使冤枉嫁祸三小姐,你便要杀了老奴不成?”
姜荼歌皱了皱眉头,连忙给一旁的七沉使了个眼色,提防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