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夫人当真好大一顶帽子扣下来,我可不敢戴。”姜荼歌冷笑道:“她虽从我父亲的妾室做到了填房,可也不配做我的母亲。更何况,她因为加害我早就被父亲休出门了,她的死活同我又有什么干系呢?”
赵老夫人见她态度如此强硬,顿时心生一计。她看向钱嬷嬷,压低了声音道:“你去找个手脚麻利的小厮,快些到丞相府递信,务必让丞相亲自来一趟。便说二小姐快死了,要见他最后一面,快去!”
姜荼歌可以不念母女之情,但是姜华盛却不能不念及夫妻之情。毕竟他们夫妻这么多年,她的女儿好歹为他这个丞相生下了一双儿女,于情于理,要见他最后一面他是推脱不掉的。否则便等着明日此事传遍离京,让人戳脊梁骨吧。
赵老夫人想着,又叮嘱了一声:“从后门走。”
钱嬷嬷低声应下,赶忙同房才来报信的小厮一道穿过庭院,往后门走去。
姜荼歌注意到他们的举动,看了程林一眼,程林又给一旁的一个年轻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侍卫便趁人不注意,悄悄离开了。
“你若是愿意等,你便等着。”赵老夫人沉声道:“我女儿病重,恕我不便待客,也不能让人将我的外孙女带走。若是因此我的女儿出i什么事,我想你姜大小姐,也赔不了这条命吧?”
言罢,赵老夫人便欲转身进院子,命人将门关上。
“且慢。”姜荼歌扬声道,赵老夫人脚步一顿,却听到一阵吵闹声自不远处传来。赵老夫人顿足,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年轻的侍卫提着她府上的一命小厮,另一只手还揪着钱嬷嬷的胳膊,将人往这边拽呢。
赵老夫人顿时脸色一沉,那侍卫已经将钱嬷嬷与那小厮推到了门口。
钱嬷嬷小声对她道:“方才老奴正要让他出去,谁知被这侍卫撞个正着,不由分说便将我们二人又拖了回来。”
赵老夫人眸光阴沉地看向姜荼歌,质问道:“怎么?你要囚禁我们赵家不成?连人都不允进出了?”
“赵老夫人见谅。”姜荼歌神色平淡,似是对她的话没有半点异议,“如今是特殊时期,若是不小心放走了罪人,到时再抓可就难了。只能先委屈老夫人了,只要你把人给我,我立即带着人撤走,如若不然,我也只好出此下策了。”
“你!”赵老夫人气急,钱嬷嬷倒是还算冷静,立即想出了对策,质问道:“我们不过是去请人来为我们二小姐看病,姜大小姐如此阻拦着,不让我们出门,耽误了救治,若是二小姐真有个好歹,姜大小姐能抵命不成?”
“嬷嬷可别胡言乱语,我们大小姐可担不起这事。您若真是要去请人就医,怎的不敢正大光明从正门走,偏要鬼鬼祟祟走什么后门?若不是藏了别的心思,怎么不敢从这过?”七萝冷着脸指了指正门前的这块地,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