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两点,女佣姗姗来迟。
看惯言溪月狼狈的模样,那女人只是恪尽职守的仔细为她做事。
说不上仇恨,但也毫无怜悯。
言溪月对女佣这样的冷漠态度还是很喜欢的,至少不是那种多嘴爱打量的人。
闭着眼由人给她的伤口上药。
她皮肤恢复的速度很快,时常还未察觉,伤口已经痊愈。
偶尔留下些不好看的疤痕,言溪月也无所谓掩饰。
既然傅云辞喜欢看这样的东西,那么她就多多益善。
女佣年纪在五十上下。
满脸的精明,一双眼隐藏在睫下,看不很清。
言溪月突然来了兴趣女佣玩玩,开口问:“你有儿子么?”
女佣没有抬头。
言溪月继续问:“如果有,介绍给我怎么样?”
女佣的手顿了顿,突然极其轻蔑的冷笑一声,道:“我儿子,喜欢靠自己本事赚钱的女人。”
意有所指,言溪月依旧友好微笑。
看着那女人帮他包扎手背伤口,静静思考。
那女人再次抬头,道:“你以后,不要再拿刀子伤自己的手背。”
“没关系,不疼。”
“我是嫌麻烦,天天包一次,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言溪月便愣住。
头么……总会有的,只是目前为止,还看不到罢了。
抱歉一样挠挠后脑,言溪月道:“对不起,麻烦你那么久。”
女佣叹气,扶他坐起。
“你瘦得皮包骨头的,父母看见也会心疼。何苦这样糟践自己的身子。”
言溪月耸肩。
“没办法,生活太难,不如找个靠山过的舒服。”
女佣猛地瞪他,速度迅猛,模样鄙夷。
“你没救了。”
甩出一句话,帮她套上最后一只鞋。
女佣惶恐一般走出房间,好像躲避瘟疫。
言溪月拿手撑在床头,慢慢站起,即使身体痛,却还保持冷静或者说冷淡微笑。
......
回到现实,冥想时间结束。
镜头转过,他假装微笑一下。走近机场等候的座位,那里已有两人等候。
第一眼,注意到各穿着白T的家伙。
纸牌上的字体工整简单,罗南。
算打个招呼认识,幸好幸好,没有直接对手。
身体还在难受,再难承受更多的感觉。
言溪月疲倦的将行李放下,坐在椅上。
偶尔听见两句摄影问新人的问题,新人回答得自然。
好像没有传说中那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