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武库丞又被叫到梁府,向梁春汇报工作。
“武库令宁泽今日做了什么?”
“禀主公,武库令、武库令......”武库丞毛熹(xi)犹犹豫豫。
“武库令今日做了什么?”梁腾见他吞吞吐吐,皱眉大声问道。
“回少主,”毛熹慌忙抬头,“武库令今日晨间过来一阵,并未叫人开工,反而放了一天假。然后又到酒楼设宴请人喝酒,据说今日请的是城内富商豪绅......”
“岂有此理!”梁春勃然大怒,右手拍在桌案上面,发出沉闷巨响,“让他做好武库令的工作,竟然如此消极怠工!”
“父亲息怒!”梁腾听到这话也是觉得震惊,心想宁泽怎么会这样?可毕竟是自己保举的,而且之前消灭庞丽山山贼,拿下刘保立了大功,想必不是这般没有分寸之人。
“你听听、你听听!”梁春指着毛熹冲儿子吹胡子瞪眼,“头一天我就不说了,今日还敢消极怠工,出去请人喝酒?简直没把我放在眼里!”
“许是有什么误会?”梁腾赶紧劝道,“武库令不像是不知轻重之人。”
“武库丞!武库令请人喝酒,席间谈了什么?”梁春强忍怒意,看着毛熹问道。
毛熹忙回答道:“禀主公,今日我等并未被邀请,武库令让我们各自回家休息一天,所以......”
“混账!”梁春再度拍案。
“主公息怒!”毛熹吓得赶紧跪下磕头。
梁腾在边上只能劝父亲:“反正是测试武库令的能力,既然定下期限,不如看看再说?兴许武库令并非消极怠工,而是在想办法。若半月之期未能完成,或者并无作为,到时再罚也不算晚。”
“好!武库丞。”梁春压抑住自己的怒火。
“在!”
“明日给我看好武库令,不管他做过什么,说过什么话,见过什么人,全部记下!若再有一问三不知的情况,你也不用当这个武库丞了!”
“主公放心!明日我必紧跟武库令。”毛熹慌忙回答。
“下去吧!”
“喏!”
到了第三天,梁春父子又把武库丞毛熹喊道府上。
“今日武库令做了什么?”
毛熹表情有些古怪:“禀主公,晨间武库令带我等到城外设棚施粥,接济流民。并且派人快马加鞭,到附近县城发布公告,召集华郡范围内所有流民,说是来者皆养之......”
“把境内流民都召集过来?他想做什么?”梁春眼中流露怒意,“让流民聚集于郡城,传扬出去岂不毁我名誉?”
“父亲息怒!”梁腾赶紧安抚,然后问道,“武库令哪来那么多钱?”
“对啊!赏赐下去的钱,根本不够。”梁春也觉得疑惑。
“禀主公、禀少主!武库令到主簿那边领了三千金,说是打造兵器费用,结果却用这笔钱买粮食,用作召集流民......”
“反了他了!”梁春怒意更甚,“毛熹,给我带人拿下武库令!”
“父亲休要动怒,”梁腾慌忙拦住,“此时离半月之期尚早......”
“那小子挪用三千金蓄养流民,明显有反意!看来根本没想打造武器,也知道半月之内不能完成。这是要孤注一掷啊!”梁春竖着眉毛,“现在不将他拿下,还等华郡乱起来不成?”
“可是我觉得,武库令不是有野心的人!”梁腾说道,“其中必有缘故。”
“明目张胆拿三千金去召集流民,完全不打算打造武器。你觉得他有心完成任务吗?难道不觉得他怕事后追责,所以提前准备吗?”梁春冷声说道,“野心这种东西,不是用眼睛就能看出来的!”
“这......”梁腾哑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主公、少主!”毛熹表情颇为古怪,“其实那个......”
“什么?”
“禀主公,其实我觉得武库令并无反意。虽然做事奇怪,似乎又有他的道理。而且,今日下午陆陆续续有兵器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