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冠果然听从夏侯畑的建议,前往赵宬营地当面说道:“岭山郡内乱,必须立刻返回。赵兄恕罪!”
赵宬没有怀疑,任由韩冠领兵退去,继续与程琬联合攻打楚白。
韩冠退兵回到岭山郡,并未进入城池,反而直接北上攻打宁安郡。
宁安太守黄蜞立刻召集部下商议:“我与韩冠无冤无仇,此人之前与楚白对战,突然撤回专供宁安,必有原因!”
“府尊!”长吏林大目说道,“韩冠此来确实蹊跷!下官觉得,此事与宁泽脱不了干系。宁泽占领义阳,必是他派人联系韩冠,使其出兵宁安,想要前后包抄!”
“听闻宁泽精通法术,浮屠军刀枪不入,本就不好对付。如今又有韩冠相助,如之奈何?”黄蜞皱眉。
“不如向少使君求援?”林大目建议。
黄蜞摇头:“少使君退守博平郡,即便出兵也来不及。何况义阳被宁泽占据,少使君领兵来援,有可能被其堵截。”
“宁泽军队尚未离开义阳,不如先行出兵击破韩冠?”林大目想了想,提出建议。
黄蜞说道:“不可!韩冠领兵袭来,若是宁泽计策,恐怕故意引诱。若我军攻打韩冠,后方必然失守。”
“这该如何是好?”林大目有些担忧。
黄蜞想了一阵,开口说道:“稳妥起见,坚守城内!不论韩冠还是宁泽袭来,只要拖住他们,少使君一定会找机会从后方攻击,破解宁安困局!”
“可是我等相助三公子夺取宁安、义阳,少使君岂会相救?”林大目担心说道。
“愚蠢!几位公子相争,乃是家事。关起门来自家人争斗无妨,若外人来夺基业,当然一致对外,少使君必定出兵相救!”黄蜞肯定说道,“总之,不要理会韩冠,我军坚守城池即可!”
于是宁安城内毫无动作,根本不去理会韩冠,继续坚守城内。
夏侯畑回到义阳,告知韩冠动作。宁泽重赏夏侯畑,命人密切关注宁安动态。
消息传回,韩冠虽然抵达宁安郡境内,正往郡城行军,黄蜞却没有中计,继续坚守城池。
夏侯畑见自己的计策没能成功,于是对宁泽说道:“黄蜞果然谨慎,很难将其骗出。不如出兵与韩冠夹攻宁安,寻找机会。”
宁泽不想拖延时间,因此立刻起兵,浩浩荡荡杀向宁安郡。
韩冠首先抵达宁安,见黄蜞没有出城迎战,便在西门叫战。
黄蜞在城墙防守,并不出来,两军僵持。
听闻宁泽军从义阳出发,向着宁安过来,韩冠想在对方抵达之前立下功劳,因此率兵猛攻。
不得不说,黄蜞守城还是很强的,双方激战数场,韩冠完全不能攻入城内,甚至损失惨重。
他是越打越急躁,黄蜞确实越打越稳,优势天平很快向着黄蜞倾斜。
韩冠越急,越拿黄蜞没有办法。
双方僵持数日,宁泽军队终于赶来。
东门这边受到攻击,压力突增,黄蜞赶紧分兵驻守,留副将守卫西门,亲自东门坐镇。
其实黄蜞心里挺担心的,毕竟传言将宁泽说得很神,似乎可以呼风唤雨,操纵雷霆。
宁泽军队抵达城门下面,黄蜞站在城头打量。
“那人便是黄蜞!”随军出征的都尉姜叙伸手指向黄蜞,对宁泽说道。
宁泽与黄蜞目光对上,纵马上前大声喊道:“大成典军中郎将宁泽在此!黄蜞,速速开城投降!”
听到这话,黄蜞站在城墙喊道:“沅熙公主妄称仁义,却派兵侵入梁州。尔今日所为,必被天下人耻笑!”
“大胆!”姜叙抬头呼喝。
宁泽抬手阻止姜叙继续说话,让他退后,上前对黄蜞喊道:“我主仁德布于四方,故而孙俊求援,方才出兵梁州平乱!刺史孙维故去,二子孙毅、三子孙奇将梁州视为己物,其心可诛!今我奉命协助四公子孙俊平乱,便是我主对梁州百姓之仁义!”
“胡言乱语!!”黄蜞怒目直视。
“黄太守,劝你早早开启城门投降,不要做无谓抵抗!”宁泽喊道,“否则后果自负!”
“听闻金州宁泽精通法术,本官倒想见识见识!”黄蜞一声令下,城上士兵抬出好几个木桶,里面似乎装满液体,“看本官破你妖术!”
“宁中郎小心,那桶内怕是黑狗血。”姜叙急忙说道。
宁泽闻言一愣,心中暗笑。
传说中黑狗血专破法术,问题是自己根本不会法术,所有一切都是系统功能,黑狗血有用才怪。
再者,自己也不会傻乎乎冲到城墙下面让他们泼。冲锋陷阵是武将的事,自己可是文官。
既然对方要看法术,那就满足他们。
宁泽唤来部下交代几句,要求升起热气球。
一来挫挫敌军锐气,二来查看城内防御布局,方便瞄准防守薄弱处攻击。或者找到其他夺取宁安郡的方法。
得到命令,后方果然升起热气球,斥候驾驭着升空,朝宁安郡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