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廉虽是马健族弟,也属马家一员。
连白氏兄弟都被擒住,裴济知道南成已经没什么希望,于是接受任务:“裴某尽力一试!”
“既然加入华国,也该改口了!”宁泽说道,“以将军资历,做个镇国大将军绰绰有余。孤会向陛下请旨封赏,将军可耐心等待!”
“末将拜谢王爷!”裴济没有想到宁泽直接给自己二品大将军的官职,这样的重视程度出乎意料。
从皇宫出来,有人过来接待:“裴将军,王爷命我领路,带您前去监牢看望白氏兄弟以及马廉将军。”
裴济问道:“在此之前,能否为我准备文房四宝?我想给家中写信报个平安。”
“将军家书可有隐私?”
裴济以为宁泽这边担心他跟马媛传递不利华国的秘密信息,赶紧摇头表示:“就是普通家书,并无隐私。”
“既如此,不如将军口述内容,小的记下之后,便去通讯部转达。”那人回答,“相较飞鸽传书,我军有更为便捷之物,情报瞬息可至!”
这话让裴济感到好奇,仔细想想宁泽这边信息传递确实极快,自己求援信送出去后,官兵立刻出发,比预期早了数日:“跟我讲这些,不怕王爷办你泄密之罪?”
“王爷对将军极度信任,并不介意我等告知将军。”
没想到宁泽如此对待自己,知遇之情令裴济更为感动。
当下将家书内容口述,让对方记下。
那人带裴济到监牢,命典狱官开门放行,告知裴济身份后对他说道:“小的这便替将军传递家书,先行一步。”
“多谢!”裴济目送对方离开,转向典狱官,“白氏兄弟,马廉关在何处?本将军奉王爷命,特来劝降。”
“下官为将军领路。”典狱官恭敬行礼,走在前面。
跟着来到监牢内部,白氏兄弟和马廉都被关在环境最好的单间牢房,彼此并排相连。
三人看到裴济出现先是一惊,随后脸上露出厌恶之色。
裴济并不觉得意外,在对方眼中自己还是那个“叛国之贼”。摆摆手让典狱官退下,走到牢门外隔着铁质栅栏扫视一圈,淡然说道:“两位白将军,马贤弟,当日边关之时,可曾想到今日会在此等情形相见?”
“我等不屑与背主之徒浪费唇舌!”白镜堂闭上双眼。
白亭晚、马廉也侧目背对裴济。
裴济双手抱于胸前,走到牢边对他们说道:“背主之徒?裴某堂堂正正,无愧于心!”
“可笑!口口声声称自己无愧于心,如今是何身份?”马廉转头怒目直视。
“裴某确实投靠宁泽,被封华国二品镇国大将军!”裴济说道。
“既如此,有何颜面出现在我等面前?”马廉怒问。
裴济微微摇头:“首先要搞清楚一件事情,裴某投靠宁泽并非背主,而是被逼无奈!真是背主求荣,没有必要跟你们废话,也没颜面站在此处。只因民间谣言,朝廷上下尽皆疑我,没有人愿听裴某半句辩解。只因一个谣言,裴某受尽酷刑,屈打成招,勉强吊着一条命等着被处死。还是那句话,裴某之心可鉴日月,堂堂正正问心无愧!尔等不问青红皂白,不肯调查清楚,就给裴某安上这样一个罪名。若非宁泽相救,此刻或已死在狱中!是尔等没有颜面出现在裴某面前才是!马健不信忠臣,尔等不信裴某,如今有何立场加以指责?难道裴某必须蒙受冤屈,遂你们心意屈辱死去?”
听完裴济一席话,白镜堂、白亭晚、马廉三人微微愣住,见对方眼神清明、面带悲愤,心说主客易位,如今裴济大权在握,自己几人反而是阶下囚,这等状况没有必要编造谎言。难道真的误会他了?
“你当真没有卖主求荣,背叛南成?”马廉忙问。
“裴某顶天立地!”裴济冷声回应,“若不是尔等逼迫,何至于此?”
“裴将军,若你所言属实,不如放我们出去!”白镜堂道,“我等设法回到衮州,在陛下面前查清此事!”
“马健连她自己妹夫都不信任,一句谣言就可将至亲打入牢笼,逼至死路!尔等也将裴某视作叛逆之臣。跟你们前往衮州解释得清楚?恐怕到时候又要将裴某拿下,丢入死牢!”裴济冷冷说道,“此等朝廷不配让裴某辅佐!连宁泽都能给裴某足够信任,何必自讨苦吃?”
“若将军真是冤枉,为何不能回到陛下面前将整件事说个明白?”白亭晚问道。
裴济瞥他一眼:“白将军听不懂裴某刚才的话?若马健能听进去,裴某会有今日?想要说个明白,方法有很多。待裴某攻下衮州,将马健捉拿回来,当面自然说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