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页】
月光如水,似龙似幻。天空幽蓝,愈紫愈黑。
我接受月光的笼罩,他更像一位清冷的绅士,光明宽容,但没有温度。“你在等什么?”他语气清冷地问。
我看着他,他也在看着我。身后是月光的阴影,冷冷的风,在月光中穿来梭去,擦着我的脸,用刀一样的手。
黑夜变得可爱起来,因为有了月光,作为绅士还有什么不可爱的?我在月光下舞动,挥出长软的绸带,阴影变得凌乱,被我用绸带割裂成许多小碎块儿。
月光用询问的眼睛问我:“你在做什么?”
我怔怔的站住,绸带从我的周身落下,风涌起,绸带如影魅般在半空中狂舞,略有些诡异。
风吹散了我的头发,月光无言。
窗外树枝摇动,几片枯叶坠落一地。
月已将夕。
【第五十八页】
做了一个噩梦,梦里好像有鬼。早上起来的时候,心中依然惶惶然,梦里那浓重的色彩,重金属的击打乐,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仿佛有人扼住了我的喉咙。
天是灰色的,飘着白的雪,我撑着蓝的伞,穿过宽宽的马路,去另一边等待公交车。路上没有车,没有人,我快走几步穿过了马路。
风和雪在空中交错舞动,噩梦又一次浮现在我的眼前。
浓重的色彩,重金属的音乐。
风呼呼的卷着我的伞,公交车终于来了。
车身是彩色的广告,公交车里面零件撞击的声音有如重金属音乐的节奏。
我不由自主又想起了噩梦,挥之不去的噩梦。
我起身下车,决定步行。
当我走下车,站在站台的时候,想了想,还是转身离开了公交站台。
雪,白的有些阴晦,天空又灰得发黑,风狂的如开刃的刀一般的锋利。
蓝色的伞帮助我遮住雪,挡住风,空气里有各种不确定因子,搞得我,心依然惶惶。
噩梦,前面就是噩梦,直觉告诉我说。
于是我拐弯向左,然后向前。风小了,雪却更大了。慢慢飘落的雪堆积在我的伞上,伞上的雪厚厚的一层,压的伞骨咯吱吱,雪仿佛有重金属一般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