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春好处,满城浸润花馨沁。
花开了,不仅意味着一年新的开始,也意味着这一年开启了更美味的时节。
草芽尖尖,带着晶莹的露水,莹莹十指尖尖轻轻掐下最嫩的部分,清水濯洗干净嫩芽,静置一夜,晾干水分。第二天,清撒细细的混着盐的面粉,干干的面粉薄薄的裹住依旧水嫩的嫩芽。铺好细纱笼布,讲裹好面粉的嫩芽平整的铺在笼布上面。蒸笼下面是适量的清水。盖好笼盖,先大火,等水开后转小火,屋子里弥漫着植物嫩芽的清香。(火候我没问我妈,据观察大概是这样子,一般我只负责吃,做什么的,都是远观。)
敲碎一碗刺鼻辛辣的蒜蓉,用米醋一泡,点上点香油,用作蘸料。蒸好的嫩芽一出锅,香气四溢。可以蘸着醋泡的蒜蓉,一口口小尝,也可以直接扒拉一大碗,撒上蒜蓉直接干。各有风情。
为什么想起这些,是因为今天下班路过家附近的中学,闻到了槐花的香味。槐花的味道很勾人,闻起来都是甜丝丝的,蜜一样的味道。
小时候,奶奶家也有一棵歪脖子老槐树,一到农历四五月,就挂了满树的白花,香飘四邻。
嘴巴最馋的我,基本不会等到槐花干落,就戳戳着家里人撸秃了那棵老槐树。无论是花苞还是已经绽放的花朵,都是我的爱。
做事毛躁的我还经常会把槐树叶子一起撸进香喷喷的花朵里。妈妈做馏菜的时候也不挑,我吃的时候也不嫌弃。叶子和花一起做,也染了浓郁的花香。甚至还另添一抹清新。
那时候,槐花采的多了,做馏菜吃不了。妈妈还会在做馏菜的时候,给我捏几个香喷喷的槐花窝窝头。抓一把槐花,洒了水,拌了面,放进滴了几滴油的锅子里煎焙一下。盛出单放,锅子里重新加几滴油,放进拍碎的花生米,把花生的香味搂出来,加水,开大火,放刚才煎焙好的槐花面鱼,等水开。等的时候,和面糊,稀稀的,挂点白汤。水开了下面糊,继续熬,开三次锅。关火,点香油,撒盐。
既有花生的脆香,又有槐花的清韵,就连年轻时吃野花野草吃伤的爷爷他们,都能捧着碗干下去三大碗。
如今,在想来这么一场槐花盛宴,却是难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