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郝月到的时候霍少还未到,蔷薇深处有一处秋天,郝月折了一朵粉花别在耳间,让她一身苍白终于有了生机之色,随着微风荡漾秋天,唯美的如同一幅水彩画。
霍正坤走近时正好看到这个画面,微微滞住呼吸,看着那随风荡漾的女子,就连病服都显得干净美好,衬得整个蔷薇花深处一片静美。
不过这种痴迷的眼神也不过几秒而已。
性感的薄唇勾起一抹戏虐的笑,“你是今天第五个试图引起我注意的女人。”
郝月抬头目光无畏的看向不远处的男人,高大挺拔的身材,棱角分明的脸庞,深邃的五官,还有那邪魅纨绔的眼神,就连最正统的西装都能被他诠释的性感落拓,风采别样。
“所以我成功了?”出身不算大豪门,却也是十足的千金小姐,郝月太了解这帮太子爷,知道第一步成功,就没必要再装,否则只会讨没趣,所以便大大方方的开口问,俏脸微扬,完全没有被戳穿的尴尬。
霍正坤挑眉,终于遇到个有趣的。
“说说你的愿望吧。”轻启薄唇,肆无忌惮的在郝月身上打量。
“霍少是神灯吗?我说出来就能实现?”郝月眨巴下眼睛,羽睫闪动,阳光都跟着跳跃起来。
霍正坤缓缓的走近,握住秋天的铁索,俯身轻吻了下郝月的睫毛,然后徐徐的回答,“不能。”
男人陌生的气息靠近,郝月的神经几乎绷到极致,心底抗拒之极,可是更清楚她只有这次机会,那语气更是怎么听怎么都带着点无耻的味道。
“我要离开这里。”没有理会霍正坤的话,郝月仰起头目光对上男人,清亮的水眸中带着一丝潮湿的雾气,还有浓浓的渴望。
“我见过你?”他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女人,心微微一晃,下意识的开口。
郝月心中自嘲,果然不要指望这种花花公子能记住一个女人。
“这重要吗?”郝月笑,竟比那蔷薇还要耀眼。
“当然……不重要。”霍正坤笑的更肆意,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带着逼人的邪魅,骨节分明的长指缓缓的在铁索上滑动,饶有兴趣的俯身看着秋千上纤弱美丽的女人。
特别的女人!
“霍少,活动已经开始了,院长正在到处找您。”就在霍正坤兴趣盎然的时候,一个殷勤的女声响起,俊眉不悦的蹙起,放开铁索,转身看向来人。
同时郝月身体一僵,是隔壁的病房的护士小娟,下意识的将自己缩在男人身后,紧紧的拽住男人的衣襟,生怕被那护士发现。
“滚!”霍正坤感觉到女人的反应,眉头蹙的更紧,薄薄的红唇吐出一个字。
那护士见状,吓得腿都软了,慌忙跑开。
“你很怕他们?”转身看到方才还坦然自若的女子,此刻双眼朦胧,在蔷薇花的映衬下,真应了那句楚楚可怜。
而且可怜的让人心动。
听到霍少的话,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暗光,也许几个月前她会果断的说不怕,可是接连的家庭变故,还有大半年的非人遭遇,以及那无休止的精神药物,郝月的精神已经接近崩溃。
“没有。”郝月撒谎。
“呵呵,不乖的女孩。”看着那双水汪汪的黑眸中透出的倔强,霍正坤笑的别有深意,“我可以带你离开,不过你做好准备了吗?”
霍家三少素来以纨绔爱美女出名,不过能待在他身边的女人从来没有超过一个月的,可即便如此扑向他的女人依旧前赴后继,只因霍少从不亏待女人。
郝月听此,身子一震,她自然清楚这个准备好了是什么意思,手心紧紧的、紧紧的往回攥,那还没好的伤口再次戳破,就在霍正坤准备转身的时候,郝月突然伸手再次拽住男人的衣角,“准备好了。”
声音很轻,轻到郝月觉得自己的灵魂都那么轻。
话毕,纤细的玉指解开胸前的衣扣,露出饱满丰盈的美好,女人的皮肤很好,奶白、光滑没有一丝瑕疵。
男人怔忡,随即薄唇微微一翘,转身极为轻浮的伸手勾住郝月的下巴,俯身重重的一吻,“女人,这是本少的印章。”
说着那狭长的黑眸弯成月牙状,轻轻扣上衣扣,郝月竟一时僵在秋天上,等缓过来时男人已经跨出步子。
“我姓郝。”就在霍正坤的身影消失时郝月大声补充了一句。
姓郝?男人邪魅的勾唇。
妹妹,好久不见!
霍少离开。
郝月呆呆的坐在原地,目光空茫,久久都缓不过来,夏日微风吹动,一滴晶莹的泪珠悄然滴落,郝月知道此后她再也没有资格选择生活的权利。
不过她并不后悔。
摊开手心,白皙的手心全是斑驳的血痕,她却连疼都觉察不出,只是怔怔的坐着,直到被查房的护士带回病房。
霍正坤回到现场的时候活动已经接近尾声,院里的几个领导赶忙围了过来,一脸的殷勤喊着霍少,霍正坤低头在助理耳边吩咐了一声,直接上车离开。
整个静安疗养院再次归入了平静,几个勾引失败的女护士不甘的跺跺脚,幻想着下次的机会。
郝月坐在病床上,下意识的摸摸自己被吻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