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长大

“你怎么突然就长这么大了。”他揉了揉她的脑袋像是她小时候那样，像是从未有过嫌隙和和隔阂，她还是那个恃宠而骄的小公主，不曾有过任何伤痛。他对她六七岁时候的样子记得太深刻了，以至于他总是以为他的女儿还是六七岁那种天真的模样，他也总是梦到莫洛六七岁的时候整天跟在他屁股后面问东问西，他总以为他的女儿还小，其实确实没有多大，可她现在的模样和她的年纪一点也不一样。

“小时候伊森老是逗我，问了好几遍属下是更喜欢母亲还是您，不过最后您猜属下说什么？”很久没有和伊利亚德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她在下意识地撒娇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你一定说你更喜欢母亲吧。”伊利亚德苦笑，想当然地说道。

她歪着头，甜甜一笑，“那时属下记得很清楚，属下说的是，莫洛当然更喜欢父亲啊。”

听见父亲一词他心里微微一动，很久不曾从莫洛嘴里说过这两个字了，“真的？”伊利亚德微微吃惊，他快忘记了从前他和女儿是怎么相处的。

“当然是真的，属下记得以前每天晚上睡觉前您都会给属下讲故事，属下现在还记得很多您讲的可好了，您常背着母亲偷偷带属下去阿莱斯城里玩给属下买喜欢的娃娃还有好多小玩意儿，被母亲发现了被罚不准出门就带着属下在院子里摘蓝色的鸢尾花，小时候属下划破了手指怎么哭都哄不好，都是您抱着我的，抱我抱一天都不嫌累。属下小时候在您批公文的时候老是打扰您工作，您就把我放在桌子上结果又打翻了您的墨水瓶弄脏了所有批好的公文您说您要打我来着，结果只是拿墨水弄花了属下的脸，母亲总说您太惯我了，而且其实小时候母亲待我更严厉些，您还记得么？”

伊利亚德抿唇笑道，“记得。”，他轻轻触碰她柔柔软软的头发，“小时候宠惯你宠惯的得厉害，谁也不怕，独独怕你母亲是么？”

“是啊，母亲对我管的好严，小时候要我学好多东西，还是您对我好，我说什么，您都会夸我做得好，就是有时候玩闹，您由着我在王宫里胡闹。”可是后来就再也没有过了，我再也没从你嘴里听过一句夸奖。

伊利亚德和维拉成婚后，很多年都未曾有所出，终于有了一个女儿，他还清楚的记得他当时的欣喜若狂，他发过誓不会让这个孩子受一点苦难，到头来给了她所有苦难的都是自己。

他过去以为他和维拉总会还有别的孩子的，总不至于非要让莫洛去承担那么多压力。

“或许因为女儿父亲上辈子的情人，是母亲嫉妒您对属下更好吧？”因为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所以她这辈子深爱的人都会带着父亲的影子。

伊利亚德一直把莫洛当成维拉的影子，此刻才发现她和维拉除了面貌长得相似，性格却不太一样，莫洛更像自己，倔强却又不肯放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