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疑雾（2）

他觉得自己实在太奇怪了，竟然为了一个骗子和间谍感到心软？尤其是在莫洛死后他几乎对周围的事情几乎是麻木的状态。

他现在除了自己或是莫洛之外几乎不会对别人有什么感觉，尤其是莫洛死后他对和莫洛有关的事情之外的一切都提不起什么兴趣。

她似乎是累极了，身体中了毒，每日不停的做着粗活，她擦完了一整间房子的地板，终于有些坚持不住，用伤痕累累的手臂抱着膝盖靠墙略略坐了一会，她的身体比莫洛稍显丰腴一点，但依旧可以称得上纤瘦，因为之前莫洛身体里的血量太低了瘦的不成样子，想到这个他的心不可抑制的痛了一下。

他突然发现这个女人蜷成一团，略微瑟瑟的模样，让他觉得熟悉，甚至是出现幻觉。

行刑前的一夜，是不是她也是如此在阴湿的牢房，抱着膝盖微微颤抖，她的肚子里还有自己的孩子，用不多的血液去滋养那个孩子，究竟是怎样的绝望和痛苦让她一个人去默默承受，可他无能为力。

双手止不住颤抖，眼眶止不住发红，多少个日夜都萦绕不去的噩梦。

她义无反顾选择去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

她毫不犹豫得承认所有罪行，是不是也会觉得委屈？

他再抬头看她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在看她，似乎是觉得被发现自己在偷懒慌慌张张的站起来端着水盆向盥洗间走去。

就连走路的姿势都那么相似。

他握紧手中的吊坠尖锐的刺痛传上来，感受那种来自宝石的冰凉一点点涌上来的气息，难道她真的是莫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