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伦佐没有表情,坐在操场的边上,平易近人的好像不像一个密党领袖,开口的每一句话都含着无尽的悲恸,那根完美的声线此刻变得嘶哑难听,“在她的家族和我之间,我排在了家族和伊利亚德后面。这些我知道我从没怪过她,可是在她选择去死的时候,她带着和我的孩子可以选择去死的时候,她有没有想过我会不会痛!从那个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我得不到她,之前的一切都是我错了,是我妄想了,有些东西的羁绊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我从不相信她死了,直到我捡到那条项链,遇到你,可是我还是不愿意相信。今天,刚才我还在想如果你就是她呢?我掀开的面具底下,如果你就是她,那又能怎么办?不过现在我才真真切切地想清楚了我可能永远也没法和她在一起。因为就算是她活着也没有办法了,我知道她不会放下她的家族不管不问的离开跟我走。”
莫洛盯着她的侧脸,不再是刀劈斧砍般棱角分明,柔和起来,就像一个军事学院平易近人的同窗。她不止一次的想象过他要不是密党人该有多好,他要是只是一个阿莱斯城里的贵族,她不想要什么阿莱斯,只想要父亲活着牵着她的手把她交给洛伦佐。又或者她只是一个人类,在贫民区里过简单的生活,只要和你在一起。
风声大的遮掩了她面具下无声的呜咽,寒风让心底和眼底流出的泪水瞬间就能结冰,挣的她的脸和心脏生疼。
“你真的不是她么?”他像是有那么一丝最后的不相信。
风声几乎是在奏鸣了一曲悲歌,风雪顺着她开裂的衣物钻到她的体内蔓延到四肢百骸,心口裂开了一道口子吹进那些结出的冰棱刺的心底生疼,比她的体温还要冰凉。
所有过往都会在此刻灰飞烟灭,无论她到底死了还是没死,都已经结束了。
“她死了。”
那个莫洛·阿莱斯死了,可是活着还是死了还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