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角慢慢泛起笑意，“所以，你也觉得我们出不去了对吗？”

“大人这么不相信我？”她轻笑一声，“我们能出去，连希太都能封印，只是一扇人类做的门，困不住我们的。”

帕特里克再一次没有说话，“莫洛……”

他从来没叫过她的名字，再一次让她不习惯。一般他不是哎，就是笨女人，然后就是小奴隶，最好的就是讽刺的叫她阿莱斯小姐，从来没一句好词，莫洛有时候怀疑他可能不记得自己也有名字吧。

那这一次是怎么了？良心发现了？还是突然记起来了？

她猛的转头看向他，额头却几乎撞在帕特里克的嘴唇上，她有点尴尬，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可能是太累了吧，于是向旁边挪了挪身子，保持一个还算正常的距离之后她尝试开口，“大人？您想说什么？”

“你怕死吗？”帕特里克的问题没什么逻辑，她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垂眸，“我死过一次了，其实已经不在乎再死几次，至于怕不怕，死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比活着来说要容易得多。”

“我忘了你死过一次这件事了，放弃一切去死的感觉好吗？”他的话语算得上残忍，但她似乎已经毫不在意，引不起一点波澜。

“其实这个时候倒是觉得那时死了挺好的，那时死了也许……”她没有说下去，也许她就还是洛伦佐心目中的莫洛·阿莱斯，不会变成现在的局面，不会整天战战兢兢地害怕那一天。

她继续说下去，“我本来也不曾拥有什么，也不能谈是放弃一切，我只是可惜我的死没能换来魔党的安宁。不过死一次才能知道自己原本有什么，不过等死的时候再去珍惜的话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