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越这样捂住耳朵外面的**之音就越钻到她的耳朵里,在极度悲伤之后她泪眼模糊,多洛瑞斯看见了衣帽间里的一把匕首。
她不知道为什么衣帽间里会有一把匕首,也根本没有脑子去想这些来龙去脉,她只觉得这是可以让她解脱的东西,只要一下她就什么都听不见了,什么都可以忘了。与其这么活着还不如死在这里,羞愤悲伤愤恨所有的东西都可以解脱了。
她的手一点点一点点摸向那匕首,闭上眼睛,刀尖对准了胸口,一点点扎进去。
一切都结束了。
她已经感受到了刀尖的冰凉,却一阵从疼痛,不是从胸口传来而是从手腕传来。咚一声匕首掉在了衣帽间的地毯上,她聚集的一瞬间的勇气突然都化为乌有,他抬眼看见了弗朗西斯满脸怒气的表情。
“你!”弗朗西斯抓着她拿匕首的右手,几乎是在低吼,“你干什么!你干什么!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你干什么?我连自杀的权利都没有了?”多洛瑞斯说的天经地义,那声音比当初在牢房里只剩一口气的时候都比现在更要有活气一点。
“你的命是我的,我不准你死,你听见了没有?”弗朗西斯抓他抓的更紧。
“你为什么……为什么这么淡定,原来你不喜欢阿德勒,原来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可我有!外面的是我的丈夫,和别的女人,那个口口声声说着他多爱我的男人。”多洛瑞斯眼睛还在看着地毯上的匕首,泪眼模糊嘴角却是讽刺的笑容。“弗朗西斯,你说的一点都没错,人啊,不过是一副皮囊,这一副血肉皮囊挡得住的东西太多了,心?灵魂?记忆?一切都掩盖的住。”
她越笑声音越大,还好弗朗西斯早就设了结界。
弗朗西斯捏过她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看着她一张被泪水抹花的乱七八糟的脸,和一双黑色眼睛中深深地绝望,“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阿德勒?就算有什么,也不过是逢场作戏。”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跟我没关系……求你,杀了我吧。”多洛瑞斯说着就又要去够那把匕首。“杀了我好不好?杀了我好不好?”
弗朗西斯抓她抓的更紧,半跪在地上更靠近一步,鼻尖相侧,四眼相对,“我说……我喜欢你呢?我说过了,可你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