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不是办法的方法自然也不会是什么简单的方法,要不然许真也不会通过沉睡六千年来下定这个决心了。
许真的本体可以说是整个洪荒之中最诡异、强大的存在之一了。毕竟北极散发出的磁场覆盖了整个洪荒,无数遥远的距离,无数大的范围,更有无数的生物依靠着磁场而生活。除了某些洞天福地、神秘秘境、天外天、大能道场,整个洪荒都在许真的影响范围之内,眼皮子底下。
当然,这么说也不正确。许真当初金仙修为的时候,所能做的也仅仅是从北极磁极之中分出自己能掌控的一部分化作自己的肉身,而真正能影响到的磁场也只有北极那一块被他天长地久祭炼过的,虽然还是大的不可想象,但是对比于整个洪荒也只不过是一个小角落罢了,其他地方的磁场也不过能给他提供一些辅助作用罢了,还得他亲自到场才行。
想要掌控整个洪荒的磁场无异于痴人说梦,许真在当时的感觉就像下肢瘫痪的人,虽然下肢是他的,营养成分、氧气等等都是由他所提供,就是在感知之中,那些磁场明明就在眼前,但是控制不了还是控制不了。
不过虽然是这样,但是还是给许真行走洪荒带来了极大的方便,毕竟不是谁都能对自己所处的世界了如指掌的,也不是谁都能在另一个层面上观察到这个世界的。这也是许真以金仙之力,却能造就那些终极符文的原因之一了。他也凭借着这些符文和源源不断的能量,在金仙修为的情况之下就营造了他大罗金仙后期乃至巅峰的一个形象。
但是现在又不一样了,他本体到达了大罗金仙,尤其是现在的大罗金仙后期,虽然并不是他预期之中的五维存在,但是所能带给他的助力也足以面对现在的大多数情况了。
包括了他的法宝永生石的裂纹。当初布置十二都天神煞大阵他就是借助了永生石的辅助才得以成功,结果盘古投影一出来,即使是永生石也承受不住如此强大的存在,直接就裂了一道贯穿整颗石头的裂缝,神光不再,宝物自秽。可想而知的,永生石的品质、作用立刻就下降了一大截,能带给许真的帮助也几乎可以忽略。
修补暂时是没有什么办法了,谁知道要修补这么一道裂纹要给永生石吞噬掉多少能量,多少物质才行,这可是一颗凭借着质量硬生生堆积到五维的存在。不过也多亏了他现在突破了大罗金仙之境,导致了他对永生石的辅助也没有了那么强烈的需求。
那么通过法则成就了大罗金仙到底是怎样一个情况呢?
之前就说过,那些法则研究到深处自然而然地就会延伸到五维,这也是许真来到巫族部落,请求研究他们神通的原因。那些大能无不是通过修炼这些法则之力之后,到高深处与法则相融合,妖则成就妖圣,巫则成就大巫。融合之后的存在就是大罗金仙。
他们,当然也包括现在的许真,他们的大罗金仙是寄托于法则之上的,若失了法则,就还得掉落金仙,乃至于天仙境界。虽然听起来失了法则有一点不可思议,但是洪荒之中还真有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那就是碧霄娘娘的混元金斗了。
在封神大战之中,这件法宝崭露锋芒,让你掉修为,你就得掉修为,削去你顶上三花、胸中五气,事后也只能乖乖地重修上去,走不了什么捷径,真的是半点脾气也没有。
若走维度之路到了五维又不一样了,虽然在修为之上并没有什么两样,但是那些修炼得来的法则之力没了就没了便了,反正本质上来说,自己还是五维生命,这一点是怎么也做不得假的。最多就是少了一样攻击手段罢了,但是实力却未降半分。
甚至可以说,到达了五维,那自己就是一道新的法则,那这样的话自然是怎么也削不去的。五维的存在本身就代表了过去未来、彼方远方,除了被封印或者强行打杀,要不然就是永恒的存在。
纵观前世看到的许多仙侠,那些仙人只要被封印了修为,就连普通人都不如。连区区凡人都可以让他感受一下虎落平阳被犬欺的味道,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了。那么那无数年淬炼的肉体又去了哪里?无数年增长的见识又去了哪里?无数年习得的战斗能力、知识又去了哪里?
话题转回眼前的许真,眼看现在的本体在维度之道上已经走了岔子,那自然是得要放一放了,本体修炼的维度之道怎么也逃脱不了法则对他的影响。就算日后鸿钧传下的斩三尸之法,斩出的三尸能不能修炼维度之道也是一个未知数。许真自然不会将自己的未来寄托给一个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的大能。
既然不能坐以待毙,那只能自力更生了,得想个另外的法子。
问题的关键在于,怎样让自己将维度之道继续修炼下去。
苦思冥想之下还真给他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在数万年前,在真武的劝说之下,许真在符文大学留下了一个分身。
那分身可以说是由许真当时符文一道、维度之道的巅峰之作。既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又是作为许真的依附而存在。
那具分身独立修炼符文一道,也就是积累知识,然后用以提升自己的修为之路。正好就是为了日后晋升五维所打的基础,如今看来,许真本体突破了大罗金仙,目前不便削去自己的修为,那么何不让那具分身来突破到五维,然后再以此带动本体突破呢?
许真突破了大罗金仙,对世间的洞察能力自然是又上升了一个层次。这些观察到的世间万物再传递给分身,让他以此为积累,再加上许真在当时盘古投影附体所看到的那场大机缘,“说不定立刻就能成就五维之躯。”如此想着,许真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到时候自然是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