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宁六。”
“嗤 ̄”
宁浩磊和杨奕面面相觑,呆若木鸡。
他们怎么感觉这是小两口在吵架?
看这六皇子如此怂包,简直被宁薇压得抬不起头,雄风不振,他们两个默默地在心中摇了摇头。
齐玄宸若是知道他们将自己视作怂包,不知会作何设想!
……
回清晖园的路上,齐玄宸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交给宁薇。
“七百五十万两。”
宁薇微笑着接过,笑道:“想必齐玄瑄这次气吐血了吧!赔了这么多银子,不知道他的赌坊还能不能开下去?”
见她一副幸灾乐祸的小模样,齐玄宸皱了皱眉,不解的问道:“你连他的模样都未曾见过,为何如此讨厌他?”
“气场不合!”宁薇笑容微凝。
齐玄宸听言,手指不自觉的在大腿上敲了敲,终究是什么都没问。
他可以等,等到她主动告诉他。
宁薇掂量着手中的银票,暗暗思索怎么用这些银子赚来更多家财。
……
清晖园的租期已到,宁薇没有再续,去城外绕了一圈,正式换回女儿装扮,住进了状元府。
她一住进来,便雷厉风行的整顿了一番,状元府中蠢蠢欲动的人没了动静。
那些旁人刻意安排的丫鬟,更是被宁薇以各种借口赶了出去,因为这,宁家六小姐嚣张跋扈,难以伺候的名声也传开了。
不过,宁薇并不在意,每每听到此种风言风语,都付诸一笑。
只不过,防住了府内的暗算,终是防不住有心人蛮横的必杀之心。
宁家六小姐进京的消息迅速传出,侯府后院中的一处院落之中的杯盏一朝全毁。
这天晚上,宁薇所住的院落里,潜进一个个敏捷的黑色身影。
他们准确的找到宁薇的房间,戳破明纸所糊的窗户,往里吹了一管迷药,随后封死了门窗,将带来的火油倒在宁薇房间的周围。
火来的又快又凶猛,以燎原的速度迅速席卷着院落一角,浓烟袭开床幔,床榻上的锦被中的人影,不曾动弹分毫。
睡在外间的剑眉被浓烟呛醒。
秀眉紧锁,冲进内间,抱起床上裹着锦被的人,飞快冲到门口,一脚踹在房门之上。
她这一脚,看似轻柔,实则力大非常,门板摇摇晃晃,竟然破出一个大洞。
剑眉紧紧的抱着怀中之人,冲出了火场。
正欲撤离的黑衣人,见到此景,微微一愣,又立即回过神来,将剑眉团团围住。
剑眉神情紧张,结结巴巴的大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为什么要害我们家小姐?”
黑衣人并未理会她,各自拔出腰间的利剑,迅速向剑眉靠近。
剑眉吓得全身颤抖如糠筛一般,她惊慌的喊道:“别过来,你们别过来,我家小姐可是宁老侯爷之后,你们敢伤她,定会不得好死!”
其中一个黑衣人听到此话,嗤笑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无需多言,还是乖乖和你主子受死吧!”
剑眉吓得瘫倒在地,哽咽不已。
“今天落到你们手里,我便只能与主子一同赴死了,一看便知众位都是英雄豪杰,可否告知到底是谁要害我家小姐性命,下了黄泉我也好对小姐交代。”
黑衣人听言,将长剑架到剑眉的脖子之上,边挥剑,边戏谑道:“侯府贵妾冯氏,下了地府记得找阎王爷告她一状。”
剑眉听到此话,眉头舒展,嘴角泛起一丝微笑,哪里还有半分惊恐之色!
她将锦被和锦被里裹着的棉被,往黑衣人身上一扔,俯身躲开他的长剑,迅速靠近,一掌劈在他的脖子上,黑衣人听见自己的脖子‘咔嚓’一响,便双眼翻白倒地。
就在这时,一直在暗处看着的星海也终于出手了。
宁薇和宁浩磊,还有齐玄宸,站在另一边没有着火的院落窗口,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
“看不出来,剑眉还挺会作戏呢!”齐玄宸心情颇好的调侃道。
宁薇笑了笑,没有做声。
齐玄宸看了她一眼,继续说道:“你打算如何处置这事?”
“这群人不过是乌合之众,”宁薇收回目光,转身走到凳子前坐下,“即便是抓了他们,随他们攀咬,也伤不到侯府根基。”
“不过,火烧状元府的罪责可不小,冯氏有得受了。”
齐玄宸点点头,在宁薇身边的凳子上坐下。
宁浩磊接话说道:“这个冯氏只有宁海瑶这一个独女,如今宁海瑶死了,她势必会与你不死不休,还是快些除去才好。”
宁薇笑道:“这是自然,宁海瑶因我而死,我早已猜到会有今日,冯氏倒是勇气可嘉。”
勇气可嘉!
齐玄宸抽了抽嘴角,想起方才隐藏在院子周围,一直未曾动手的几道人影。
他知道那些是宁家的影卫。
有他们在,即便宁薇没有提前防备,这群黑衣人的下场定然也不会好过,冯氏这般明目张胆,到底是勇气可嘉,还是蠢钝如猪?
宁浩磊则但笑不言,这等无脑的手段,只怕是连夏老夫人也不知道吧,以夏老夫人的心机,她是不可能容许冯氏用这等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烂招的!
“几位主子,刺客已经全部生擒,这些人如何处置?”星海前来询问。
宁薇悠悠一笑,道:“这些人火烧状元府,自然是送去刑部衙门,半夜三更的,记得敲鼓时力气大一些,免得里面的人听不见。”
“是。”星海领命而去。
刑部执掌刑罚,如今京兆府府尹之位空悬,新任京兆府尹宁昌兴还未上任,所有公职都暂交刑部处理,宁薇将这些人交给刑部衙门,无丝毫不妥。
“刑部向来公正严明,看来冯氏贵为侯爷贵妾,也免不了要受牢狱之灾了。”
齐玄宸言罢,与宁薇打了个招呼,告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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