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贺子皓和锦月不约而同的低下了头,他们不曾开口说话,但紧紧握拳的双手,却将他们此刻复杂的心情显露无疑!
锦云笑了笑,笑容有些勉强。
“表妹你心中对我爹不满也是应该的,我和二弟小弟都能够理解,我爹的确对不住我娘,对不起宁家,所以你直呼我爹的名字也是应该,你无需诸多顾忌,尽管随心便可。”
宁薇没有说话,倒是低着头的贺子皓闷声道:“我以后若是有了女儿,一定不会把她嫁给像爹这样的男人!”
锦云和锦月忍不住点了点头。
在他们几个心中,贺良纵使贵为将军又如何?他连发妻都保护不了,这就是无能!
虽说子不言父之过,他们却难免对贺良或多或少心有怨怼。只是如今贺良生死未卜,他们心中亦不免担忧,说到底,终是血浓于水!
他们愿意带娘远离爹,却还是希望爹能够健康的活在世上。
宁薇自然能理解他们的心情,贺良对不住宁雨秋,最心痛之人莫过于宁雨秋本人,宁雨秋的这三个孩子次之。
试想一下,任谁看着自己的爹对娘不管不顾,心中定然是不会好过的。在大部分孩子心中,其实不存在爱爹多一点,还是爱娘多一点,因为他们两个都爱!
宁薇心想,或许锦云他们几个一直以来最希望看到的,就是他们爹痛改前非将娘挽回一起好好生活吧?
宁薇暗自叹了一口气,轻声道:“走吧,去听听他想告诉我们什么。”
大伙儿点点头,撇开方才那个沉重的话题,往关人的石洞走去。
“来人呐~我真的都告诉你们,全都告诉你们,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贺管事还在继续叫喊,只是他的声音愈发无力,眼皮耷拉着像是要睡着了一般。
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此刻一点都不困,只是饿到极限了。他甚至觉得,若是再不吃东西,他或许也要去咬范春花一口了。
正当他以为不会有人理他之时,突然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贺管事抬了抬眼皮看向来人,挣扎着坐直了身子。
“大小姐,二少爷,求求你们放过我吧!”贺管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祈求道。
锦云没有说话,贺子皓则举着烧得漆黑的海鱼,语气有些不耐烦的问道:“你不是说有话要说吗?快点说吧,说完本少爷或许会给你吃烤鱼呢!”
“咕咚~”贺管事闻到了烤鱼的味道,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
他捂着越来越饿的肚皮,口水四溅,他词不达意的说道:“二少爷,我没有背叛老爷,我真的没有背叛老爷,老爷不是我害死的…咕咚~是文氏,文氏她想害老爷!”
听到贺管事这番话,锦云的呼吸加重了几分,她忍着石洞里传来的臭味上前一步。
“我爹中箭落海之事,你清楚多少?”她其实不确定贺管事清不清楚此事,只是凭贺管事的话语瞎猜套话而已!
贺管事目光怔怔的看着贺子皓手中的烤鱼,神情飘忽的回道:“我只是听到文氏说老爷必定会一去不复返,别的我真的不清楚了。”
“什么时候说的?”贺子皓立即问道。
贺管事将手伸出铁栏杆,想要抓住贺子皓手中的烤鱼,贺子皓退后一步,沉声问道:“说,到底是时候?”
“是老爷出事之前,老爷刚出门时听到的。”贺管事连忙回道。
这时,锦月钻出人群,她指着贺管事大声喝道:“我爹视你为心腹,你明明知道文氏要害我爹,却不曾提醒于他,你对得起我爹吗?”
锦月气得小脸涨红,她一把夺过贺子皓手中的烤鱼,扔在地上踩了两脚,继而恨恨的说道:“二哥,这样的人饿死算了!他这条命是爹救的,饿死了正好抵债!”
贺管事趴倒在地,努力伸手想要去够地上的烤鱼,只可惜他的手不够长,怎么也够不到此刻被锦月踩在脚下的烤鱼。
贺管事急得龇牙咧嘴,他看向锦月大声喊道:“没错,我的命是老爷救的,没有提醒他是我的错。”
“可是有一件事,你们搞错了,我不是老爷的心腹,老爷从来没有看重过我,他只不过是利用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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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贺良利用贺管事干了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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