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译回到住处道是要仔细研究一下战略,讫玉公主含笑告辞,“就不打扰常将军了,讫玉恭候佳音。”矜持颔首,目送着一行人簇拥着讫玉公主远去,常译一口气松懈下来,脸色惨白地跌坐木椅上。
“将军,您怎么了?”常寿见状惊声问道,常译摆摆手示意他少安毋躁,“可能是紫魅,心里慌得很,你噤声,扶我去里间运气疗养一下。”
“是。”常寿单手使劲,将常译从木椅上扶到里间,退站在门口看他运功。岑栋低眉问道:“将军怎么了?”他刚从王庭巫医处回来,手中握着一把驱蚊草药。常寿面带忧色道:“将军说胸闷,可能是紫魅的缘故,不知道运功有没有用。”
岑栋低声道:“我从侧面打听过两次,南诏人将紫魅视为禁药,将军这毒中得很是蹊跷。消息已经放出去了,外面的人正在着手寻找宗太医,兵力也开始准备,最多半月解决了南诏内战就能一心一意给将军寻找解药。”
常寿支颐道:“就是怕解药不好解。机缘凑巧解了其中一种毒,其余的却根本就没头绪,真是愁啊。”
“你也别担心,再难的毒也有配方,我就不信这世上有什么毒解不了。大不了??????总有办法的。”
常寿也没去追问他说的大不了是什么意思。常译一路走来颇为不易,能有今时今日地位全仗他心志坚定,手下的人也养成了迎难而上的习惯。两人不再低语,只是静静地为常译护法。
里间常译运转内力在全身走了一遍,心中郁躁减轻很多。外间二人说话声一字不落听在耳中,也暗自为自己鼓气:一定要早些回到大邺,不能让从前的努力功亏一篑。转念忽地想起,也不知陌薇此时到了何处,不知道她的腿伤怎么样了??????正在想着,心中忽然一阵绞痛,撕裂般的疼痛让他失去意识,整个人滚落在地发出巨大的响声。岑栋常寿迅速闪身进了里间,见状大吃一惊,岑栋将常译抱上木榻猛掐人中,口中吩咐道:“得请大夫!”常寿点点头跑出房门,到了讫玉公主居处请她速派人救治。
“常将军晕过去了?”讫玉公主闻言大惊,急急唤人请王庭中所有巫医直接到常译住处。自己披了外袍大步走在前面,一边不悦地道:“先前常将军还是好好的,发生了什么事情?”常寿苦笑道:“将军回来就说不舒服,没想到竟然昏过去了,不知道是不是紫魅的原因。”“唉!”讫玉公主重重叹气,说话间已经到了常译屋外。
岑栋负手站在门外,见讫玉公主匆匆赶来,躬身一礼道:“先前将军只是运功过急晕了过去,现在已经醒了。惊扰公主清净,特意吩咐卑职向公主告罪。”
“没事了?”讫玉公主满脸不信的样子,“我去看看他。”
岑栋虚抬手臂:“公主留步,将军道是疲惫已经睡下,明日再向公主请罪。”眼中全然一派拒绝之意,讫玉公主红唇轻启:“既然常将军已经睡下,讫玉也不打扰,请转告他一定要保重身体,有需要尽管开口。”
“是,谢公主。”常寿也是一脸困惑,对上岑栋坚定的眼神,只得转身温文有礼道:“方才的事惊扰公主了,等将军醒来卑职必定前来相告。”
“嗯,常将军于南诏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你们素来也是忠心耿耿,我命王庭中巫医随时待命,你们有事去寻就是。”
“是,谢谢公主!”两人呵身道谢,讫玉公主带着急急赶来的巫医转身离开。
“将军无大碍了?”常寿等不及众人离开,焦急问道。岑栋知道讫玉公主必定不会就此罢休,点点头道:“你刚离开就醒过来了,就是运功心切气血上冲,歇过那一会儿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