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长老赶忙点头称是,转到云雅芝身后,擎起双掌,泛起浓郁的绿色雷霆真气,抵在云雅芝后心,缓缓将真气渡了过去。
云雅芝双眸精光一闪,精神陡然一阵,双掌刹那间带起道道残影,一枚枚绿色的长针便准确无比的没入紫荷周身数处大穴之中。
不多时,一股股腥臭之极的红黑色雷丝“噼里啪啦”的便从中空的长针之中缓缓冒出。
冯长老大惊,不由失声道:“天呐,是火魔丹?”
云雅芝缓缓点了点头,道:“不错,正是此物!”
“紫荷究竟遇到了什么强敌?”云雅芝不解,问道:“你在何处发现的紫荷?当时可还有其他人在场?”
冯长老连忙答道:“禀峰主,就在您峰主大殿之前,有很多的干尸,还有薛仁贵被斩首的尸体,以及紫荷师徒。”
“什么?峰主大殿之前?薛仁贵也被人斩首?”云雅芝一惊,随即道:“干尸应该是我木雷峰独有的禁术之法,薛仁贵乃是金雷峰律法堂副堂主,他应该是在大殿之处巡守,可为何会被人斩首?”
冯长老脱口而出,道:“莫不是紫荷所为?”
“不会!”云雅芝当即否定,道:“紫荷的实力我是很清楚的,比那薛仁贵是略胜一筹,但是过于心慈手软,斩首这种事情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的。”
云雅芝顿了一下,接着道:“此外那薛仁贵虽然年轻,却老城事故,不会轻易开罪人的,更别提将紫荷逼的服用火魔丹了。”
冯长老顿时有些疑惑,道:“那倒是奇怪了,在我木雷峰的地盘,何人能将紫荷逼到此种地步?难道是萧峰亲至?”
“呵呵,更不可能了,萧峰亲至紫荷连吞服火魔丹的机会都不会有的!”云雅芝沉思了一会,道:“宗内能将紫荷逼到此地的人不少,可敢于下此狠手的却是不多,萧峰、温广仁便极有可能,其他人自持身份,想来不会对区区后辈如此狠辣的!”
“难道是温广仁吗?”冯长老仔细回忆了一下,道:“可是弟子看的分明,那大殿之前除了薛仁贵和一众律法堂弟子的尸首之外,再无他人了,难道是温广仁畏罪潜逃不成?”
“也不会!”云雅芝再次否定,道:“温广仁此人极为自负,且睚眦必报,他若要对紫荷不利,我修为仍在之时,借他个胆子也不敢,可今时不同往日,他做事可是会毫不顾忌的。”
“峰主,我早看那小子不顺眼了,弟子这就去将其抓来问罪!”冯长老听云雅芝如此分析,深信不疑,立时勃然大怒,本来就一腔怒火无处发泄,此刻正好去把那温广仁抓来,好好整治一番,不然心气南平。
“等等!”云雅芝叫住作势欲走的冯长老,道:“莫要冲动,你此刻去金雷峰,只怕顷刻之间就被镇压,我木雷峰本就势弱,你再出意外,日后弟子在宗门还如何安身?”
冯长老陡然醒悟,适才被怒火冲晕了头脑,只是要不顾一切的为紫荷报仇,却不想此刻峰主修为不禁,峰中女弟子大半精修医道,修为却是不高,唯一能拿的出手的战力被萧峰借口支出去了常年驻守,仅剩她冯长老一人,也是做完任务之后匆忙赶回,这才遇见了紫荷之事。
否则萧峰一家独大,木雷峰众弟子还不知要被欺负成什么样子呢。
冯长老仍然心有不甘,道:“峰主,难道我们就这样甘受萧峰欺辱不成?”
“不急,此事透着蹊跷!”云雅芝仔细回味了冯长老适才所述,道:“薛仁贵被杀,如若不是紫荷所为,那是何人?难道当时暗中潜藏的还有高手?”
“峰主,会不会是烈长老?他可是一向对你。。。。。。”冯长老眼眸突然一亮,好像想起来了什么,立时脱口而出,说到一半却发现似乎不妥,赶忙住口,心虚的偷偷看了一眼云雅芝。
云雅芝似乎没听到一般,摆了摆手道:“这也不可能,按照烈峰主的脾气,如若看到薛仁贵欺辱紫荷,怕是此刻连个全尸都留不下了。”
冯长老面色一沉,叹了口气道:“那会是谁呢?”
云雅芝看了一眼不再有红黑色雷丝冒出来的长针,道:“此事暂且不急,只要人还活着,一切自有分晓。”
云雅芝一指紫荷,道:“你将紫荷放在里屋,再为我去趟药园,取一些药材丹药过来,我要亲自为紫荷诊治调养一番。”
“唉,好的,弟子这就去!”冯长老点头答应,刚没走出几步,突然道:“峰主,差点忘记了,紫荷的弟子阿牛怎么办?”
云雅芝此刻才发现那雷鹰后背上居然还有一个人,于是走到近前为阿牛诊脉探查一番后,这才道:“无妨,此子天赋异禀,受伤虽重,且未伤及根基,更与性命无碍,你带回去好生照料便是!”
冯长老这才躬身施礼,踏上雷鹰,带着阿牛破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