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葵定睛一看,她腕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只赤红色的镯子,那镯子光华流转,美丽异常,一看就知价值不菲。
“小姐,您没事吧?这么好看的镯子,为什么要砸了,多可惜。”
楼淳音不耐烦道:“瞧你这点出息,一个破玉镯子而已,有什么稀罕,这种货色,我们楼家想买,随便买它几百几千个。”
“就算不值钱,也不至于砸了啊,取下来不就行了?”
楼淳音又掐了一把锦葵的脸蛋:“废话!能取下来,我何必还要找锤子!”
“取不下来?”锦葵惊讶:“怎么会取不下来呢?奴婢试试。”
楼淳音将手递给她,锦葵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办法将那镯子褪下,反而把楼淳音白嫩的手腕给弄红了。
“这样吧,奴婢去厨房取点豆油来,抹在镯子上,应该就能取下来了。”
虽然楼淳音不报希望,但还是任她去了。
将豆油取来,滴了几滴在镯子与手腕间的缝隙中,顿时,镯子立马变得滑不溜秋。
锦葵拍着胸脯:“小姐瞧我的。”
伸手去撸镯子,可那镯子就像是故意跟她对着干一样,之前本来还能褪下一半,这会儿竟然连纹丝不动,牢牢卡在腕骨的位置,似乎抹上豆油后,那镯子的内径又小了一圈。
“哎呀,痛死我了。”楼淳音收回手,龇牙咧嘴:“别费力气了,去给我找个铁锤来,什么都解决了。”
锦葵到底惋惜那镯子,可还是听命给楼淳音找来了一把小铁锤。
抄起铁锤,毫不犹豫地往镯子上砸去。
“当”的一声,锤子竟然被震飞开去,楼淳音甩了甩手,只觉得虎口一阵麻痛。
不是吧?
铁锤都砸不烂?
她不信邪,捡起锤头,再一次狠狠敲在镯子上,与之前一样的结果,锤子再一次被震飞,坚硬的锤头都有了一丝龟裂,可腕上的镯子,却毫发无损,连丁点裂痕都没有。
操!
这什么鬼东西,这么硬,难不成,她真要戴着这破镯子过一辈子?
……
冰冷阴森的暗室。
这里常年不见日光,整个室内,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霉味以及腥臭气息。
墙壁的角落,一截残烛,烛火摇曳,似是随时都会熄灭。
立于这室内,除了能感受到漫无边际的幽冷以外,唯剩毫无生气的阴翳死寂。
一双洁净的石蓝底朝靴,自长满了青苔的石阶上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