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最后不能说服她的疑心,即便太后在这儿,即便会得罪武安侯府和镇南侯府,她也是一定要为了自己儿子讨一个公道的!
“奴婢、奴婢不敢说……”
银杏与李修泽对视了片刻后,忽而垂下了眉眼,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不说也行,”李修泽却依旧神色轻松,说罢,对着皇后道:“烦请母后,将您得到的那封信交给儿臣。”
皇后眨了眨眼,不解其意,但还是从袖中掏出了之前从萧舒月处取回的信。
这可是至关重要的证物,她当然不可能假手旁人。
李修泽立刻高举双手,将那张叠了一叠的纸放在掌心收好,而后对皇后抱拳一拜:“儿臣多谢母后信任。”
“你要做什么就直接做吧,不必这样拜来拜去的,晃得本宫头疼。”
皇后小声嗔了一句。
嫌弃是真的嫌弃,她一惯不喜欢李修泽那冒冒失失的性子,看看太子,多么老成持重,那才是皇子该有的风范!
可是,当着太后的面她也不好表现得太直接,便只好这样说笑似的念了两句。
“是,儿臣记下了。”
对面,李修泽倒像是压根没察觉出她的心思,刚刚站直了身子,一听她这话便又拜了拜,接着在皇后有些愕然的目光中转身往门口方向走,一边走,一边将掌心中的信笺取出,直到银杏面前方才站定,随后将信纸递过去,问:“你且看看,这可是你送的那封信?”
银杏方才就留意着他的动静,见他跟皇后要信也没觉着有什么不妥,这会儿蓦地听见这么一句倒是有些傻了眼……
愣愣的看着已经被递到自己跟前的信,暗自挣扎了好一会儿后,才点点头说:“是,是这封没错……”
“你确定?”李修泽咧嘴笑着。
于是银杏眼神微微一变,忽然想起方才李修泽像是故意做了许多动作,把信笺放在了掌心里,也不知道,有没有被调换过?
这么一想,她忽然不那么确定了。
李修泽也不催她,反而从袖袋中又掏出了一封信来,问:“那你看看这一封是不是?”
如此,殿中除了齐长玉外,其他人也都纷纷明白了李修泽的用意,默默打量着银杏的神情。
看样子……这人似乎根本不识字啊?
那怎么能分得清楚到底是哪封信?刚刚还有胆子敢指认其中一封!
在场众人皆是恍然大悟,唯独秦蓁和萧舒月心中越发的不解。
银杏怎么会分不出来呢?不应该啊……
又磨蹭了一会儿后,银杏终于深深吸了一口气,指了指第一封,“奴婢确定,就是这封。”
想要故意拿两封信出来误导她么?她才不会上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