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公公被问得一愣:“这…秦姑娘没说明缘由。”
“可是应该不是瞎说的,那日秦姑娘很是严肃。”
想了想,泰公公又道。
碍于几次磨着秦蓁取药酒的关系,他与秦蓁也稍显熟络。
但晋帝的神色却凝重起来,他恍惚想起,秦蓁第一次在太后寿诞上与他见礼时,便说过若喜欢喝酒的话以后可以多喝她送的药酒……
而且,还主动说如果喜欢可以月月送酒!
只可惜当时他没想那么多,人也只不过以为她是在说场面话罢了,现在听泰公公这么一说,忽然心中隐隐猜测,这秦蓁……难不成当时就在暗示什么?
“皇上?”泰公公见他脸色阴晴不定,认了一会儿后小心问了一声。
“明日宣秦蓁入宫。”
又沉默了一会,晋帝终于开口,眼神阴冷冷的,似乎隐隐泛着杀意。
泰公公吓了一跳,一时心里七上八下的也敢问,想了想才换了个法子试探,“那皇上,老奴去了……用什么由头比较好哇?”
话音落下,晋帝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既然那个巫衣族的要见她,那就让她们见个面,而且,秦蓁好歹更了解亲心如一些,若亲心如醒了,她也正好跟着旁听一下,免得皇后被人骗了去。”
“……是,老奴记得了。”
看着晋帝在明显为了自己找理由的样子,泰公公心头的惊诧越来越浓了总觉得,晋帝这次既然动了杀心,那么秦蓁应该就是命不久矣了……
可他一个小小内监又怎么好说什么?
只得怀着满腹的感慨缓缓出了御书房的门。
谁知,晋帝随便找了两个理由,第二个次日一早就成了真。
秦心如真的醒了。
初初醒来时还有些恍惚,直到意识到自己周遭都是陌生景象,这才猛地想起了什么,下意识把手放在了自己小腹……
虽然,那孩子的月份本来就小,她只是稍稍丰润了些,整体身形其实没有什么变化,可是,人彻底清醒过来后,腹部那隐隐作痛的感觉还是在告诉她,孩子没了。
是那个女人!
郁郁寡欢绝非秦心如的性子,不过转瞬间,心底的那抹刺骨痛意就化作了恨。
相比秦蓁,她现在更恨那个忽然冒出来的,叫云姝的女人!
虽然现在她连那个女人是什么底细都不清楚,但是,没关系……
秦心如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阴狠的笑意,这一切,她都会让那个女人加倍奉还给她的。
与此同时,挣扎了一夜的秦远之也终于再次亲自登门公主府。
身上冠袍极为讲究繁复,一看,便知是面对贵宾是才会穿戴的行头,手中捧着一张镶金拜帖,神色平淡而慎重的将其交给了公主府的门房。
一旁,还跟着低眉顺眼的林漪芳。
“母亲也来了?”
听了管家刘伯的禀报,秦蓁抿抿唇低头看着自己眼前,齐长玉亲手做的早膳,忽然就觉得没了胃口。
秦远之,这是知道她一向愿意听林漪芳的话,怕她依然不肯帮秦心如,所以故意带上林漪芳来当说客的。
“蓁蓁,要直接回绝吗?”齐长玉有些担忧的看着她。
若是秦远之还好,他直接打发了也就是了。